小内侍愣会,才反应过来,他说皇上是容王殿下。
按照惯例,确是传位诏溏淉篜里书宣,底下人便可以开始改口称新君皇上,只是登基大典肯定是要等国丧过后,再回京去办。
小内侍摇摇头道:“皇……皇上在青蕖阁那边,与诸位王公将军们,商议处置宣王叛党和安置叛军事,小根本见不着皇上面呀。”
又道:“把薛公公绑走那几个侍卫,小瞅着眼熟,似乎是之前跟着傅统领护驾,瞧着是往静得斋那边去。”
青岩自然知道,傅统领就是傅大公子傅崇峻,静得斋却是行宫中个偏僻小院子,离西门大桥极近。
闻楚天亮时候,果然离去。
因青岩身上有伤,闻楚也并未叫他起来继续当差,只是让他先继续在文景堂养伤,听闻楚意思,显然是打算叫青岩以后回自己身边,如此安排,对他们两人来说,自然是理所当然,但落在旁人眼里,却不知要怎想,只怕都要心内以为,原来他这旧帝身边近侍,短短两年之内迅速崭露头角、获得拔擢秉笔太监,私底下早已投靠新君,在旧帝身边为其通风报信、充当耳目——
俨然是个唯利是图、攀龙附凤典型宦侍模样。
青岩心里隐隐觉得,闻楚以后把他安排回身边,恐怕要有些波折,但倒也没太放在心上,来毕竟他如今多年心愿已偿,为完成心愿,可以说这十年他历经过险难,只怕说也说不完,对于未来可能出现但却还未出现麻烦,他倒也没有那害怕;二来不论旁人怎说,青岩知道闻楚也绝不是会轻易妥协人,所以心中并不觉得有什大不。
然而随之而来件事,很快就让青岩意识到,他想太简单。
青岩听完他话,便心知恐怕是来不及去青蕖斋找闻楚,回去穿外袍出来,就要带着那小内侍去静得斋,德喜本要拦他,青岩却低声道:“人命关天,知道殿下吩咐你照顾,不叫乱走,只是此事关乎漱青性命,
德喜本叫青岩在床上躺着安心修养,只是青岩自觉睡近两日,他在床上躺得实在也有些太久,又觉得胳膊上只是皮肉伤罢,没什大不,所以傍晚时候,实在忍不住,和德喜好说歹说,德喜才终于答应让他起身在庭中走走。
谁知才出屋子没走多久,外头就跌跌撞撞跑进来个小内侍,见他便跪地哭道:“谢公公,谢公公,求您,求您救救薛公公吧!”
这小内侍竟也是此次跟随潜华帝离宫养心殿新选几个内侍之,青岩自然认得,听他这话,心里立时有些不好预感,把他拉起来,道:“起来好好说话,薛公公怎?”
小内侍红着眼睛道:“万岁挪去殡宫,咱们这些以前随侍,除非万岁临终前有旨,否则按旧例贯是愿殉就殉,不愿便发回内务司,等候重新分配,可薛公公先前分明是说不愿殉,方才却忽然来几个侍卫,把公公绑走,小觉得情势不妙,实在不知找谁,听说谢公公在文景堂,所以就……”
他太过情急,甚至言语间都忘把潜华帝改称作“大行皇帝”,青岩听完,立刻便问他道:“你可知是谁叫人把薛公公绑走?绑去哪里?你怎不去找皇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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