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岩把那刀当啷声仍在地上,才看着傅崇峻冷声道:“傅统领不在青蕖阁和新君、众将军们议事,却与个内侍为难,这是在做什?薛公公伺候大行皇帝贯勤恳忠心,并无错处,依旧例大行皇帝殡天,他既不愿,便可免殉,傅统领岂能下此毒手?”
傅崇峻看见是他,面色淡淡道:“谢公公这是做什,何故阻挠于?此人是大行皇帝身边亲信内侍,知道太多不该知道,如今殿下继位,留着他焉知他将来到别处,会不会出去胡说?万他将来出去造谣,说大行皇帝传位并不是殿下,岂非大大坏事?即是忠奴,今日让他殉大行皇帝而去,也算成全他。”
青岩被他这轻描淡写几句话,气脑仁生疼,怒道:“其有如此之理?你这做,问过殿下吗?!”
傅崇峻道:“就是因为早知殿下心慈,多半会留着此人,才不得不为殿下结他。”
他语及此处,目色更冷三分,看着青岩道:“谢公公,其实比起薛公公,更不该活着是你吧?你亦是大行皇帝身边亲信,谁知道你都知道些什?何况你嘴上说辅佐殿下,却根本不是出自真心,不过是为给应王颁那份罪己诏罢,你与应王究竟是何关系?你才是真正来历不明,居心叵测!若非你用妖言迷惑殿下,殿下肯留着你,今日要替殿下结,第个便是你!”
都是内侍,难道你忍心看着漱青无辜被殉?”
德喜闻言,神色有些动容,纠结会,终于咬牙道:“罢,放青岩哥去就是,只是你得让跟着起。”
青岩自然答应,德喜和文景堂里其他内侍吩咐几句,就跟着青岩和那来求救小内侍踏上宫道,匆匆往静得斋方向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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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静得斋院子外,还未进门,青岩便看见门口守着两个侍卫,那两个侍卫见他要进门,当即便要拦他,青岩不顾他们阻拦要强冲,那两个侍卫便要拔刀,德喜当即怒道:“你们敢!瞎你们眼,这位是司礼监谢秉笔,连新君也倚重非常!伤他,你们担待得起吗?”
“谢公公,你最好还是不要再多管闲事,你若不肯听劝,即便殿下将来怪罪,为殿下将来江山稳固,今日也便连你道结!”
青岩还没说什,德喜闻言先给吓够呛,心道要是青岩哥今日真有个什不测,恐怕回头殿下第个就得找他算账,因此他虽看着那傅统领样子心里十分害怕,还是苦着脸低声好言相劝道:“傅统领,可别说傻话,谢公公可是与殿
那两个侍卫闻言,动作顿,面面相觑,果然不敢再继续动刀,青岩却已经推开院门冲进去——
果然进门,便看到不大院子里有口已经废弃不用旧井,井边跪着个被反剪双手捆着内侍,嘴里塞油布,正不住流泪,他身后站着个侍卫,正举刀挥刀要砍。
傅崇峻面色冷冷站在庭前,俨然副发号施令样子。
漱青闻声扭过头来,见是青岩,顿时眼泪哗哗而下,嘴里发出呜呜声音。
青岩两步抢上前去,把夺过那要行刑侍卫手中刀,说来也怪,他还伤着没好,见满脸眼泪神情惊恐绝望漱青,身上却不知哪里冒出股大力,劈手去夺刀那侍卫竟也没回握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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