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潜华帝才死不到十日,段时瑾要借此机会离宫,看着却绝不是时兴起,她怎能这有把握早早做好准备,难道她……
青岩心中瞬时惊,先前他便有些想不通,觉得潜华帝忽然这样,bao卒,虽说他确是受不小惊吓,可也实在有些蹊跷突兀,眼下却忽然有答案。
段时瑾仿佛看透他在想什,对那两个背着包袱侍卫和阿岑道:“你们先去船上等。”
三人应是,果然都先步上船。
段时瑾等他们听不见自己与青岩交谈,才道:“谢澹哥哥,你是最聪明不过,你猜到是不是?”
前停下。
夜色里青岩隐约看见前面柳树下站着个带着帷帽,身材高挑清瘦女子,依稀便是段时瑾身量,段时瑾身后跟着两个便装打扮背着包袱男人,见那样子便是会武,他心中惊,转头去看,果然见到湖畔停着搜乌蓬小船。
青岩心中虽然已经依稀有个猜测,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想法,迟疑道:“娘娘,您这是……”
段时瑾却忽撩起帷帽帽檐,露出张不施粉黛脸来,这张脸虽然仍旧素淡如她这些年来在宫中贯示人清心寡欲模样,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神采奕奕。
或者,说从未有过也并不贴切,应该说这样眼神,是“肃妃段氏”从未有过——
她眼神冷些,“不错,闻轩是杀,只是也不全是杀,这些年,是直给他下些药,可也不至于这快要他命,还没那蠢,会让旁人起疑心查到头上来,只不过会让他夜夜梦魇,身子点点虚耗而已,只是他自己荒*无度、放纵不堪,这才自取苦果,加速药性发作,却也怪不到头上,何况这也是他咎由自取,是他活该。”
青岩道:“……这太险,你可知大行皇帝死讯传回京后,京中已有人疑心大行皇帝崩逝过于忽然,有些传言很不好听,皇上为自证清白,已命人留存大行皇帝临终前用过碗碟杯盏、还有煎药器皿、用过药方等物,待回京后,便要将这些东西交由太医院验看、以正清白,届时万查出
因为那是属于宁成县主段时瑾眼神。
段时瑾低声道:“多话回头再与你解释,谢澹哥哥,眼下好容易才叫阿岑绕开皇帝看着你人,把你叫出来,就是为问你句,就要走,要回云南去,你要不要跟起走,离开这个鬼地方?”
青岩虽早有预料,还是被她这话吓跳,道:“什,那……”
他想问那她离开后,行宫这边发现她不见怎办,可看见那两个站在段时瑾身后便装打扮侍卫,也大概猜出来,段时瑾这场出逃……恐怕是早已蓄谋好,而能在背后帮她,除她哥哥大理郡王段时行不会有别人,既然他们敢动身,定然已经是有后招,个先帝太妃,若是死在回京路上,解释成接受不先帝身死生病、或者殉情寻死想必都不会有人细究。
选在今夜出逃,也确是极为聪明时间,眼下行宫中各处都在忙着准备明早动身事,宫禁也已经开,据青岩所知,外头驻守青牛卫和夏忠仁率领虎贲卫都已经先步动身回京,这个时候混出行宫去确简单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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