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楚就是应王这件事,青岩肯定是不能告诉段时瑾,此事过于骇人听闻,而且万传扬出去,即便无人会相信,对闻楚也极为不利。
青岩摇摇头,只垂眸轻声道:“你不必替担心,这事心里有数。”
段时瑾见他副油盐不进,对新君深信不疑样子,倒好像是被喂迷魂汤似得,忽然想起那位七殿下与先应王十分相似容貌,心中电光石火产生个极为离谱念头,时看着青岩,没忍住失言道:“谢澹哥哥,你不会是因为他长得像……像……所以对他……”
青岩愣,继而面上热——
段时瑾歪打正着,竟然猜中正确答案,虽然
什来……”
段时瑾道:“知道,所以现在才不得不走,何况也不想再回宫里那个鬼地方,这次回京便是天赐良机,若是错失,宫禁森严,以后再想离宫,只怕是千难万难,哥哥已经替安排好切,只是思来想去,实在放心不下你……”
她声音有些哑,顿顿才又道:“……谢澹哥哥,闻轩那罪己诏,是不是跟你有关系?是不是你逼他写?你做这样事,新君和他毕竟是父子,就算如今你助他登基,他感念你情分,可等他将来回过味来,难保不会放过你,皇家最是薄情,何况坐上那个位置,不如你今日便跟起离开这里,总之你也已大仇得报,从此天高海阔,何必再回那腌臜地伺候人?”
青岩看着她含着水光美目,心中时说不上是感动还是震撼。
他这短短二十余载人生,虽不是出身皇家,却见惯这金银窝、富贵乡里龌龊和丑恶人性,皇城宽阔豪奢,然而和广阔山河比,终不过沧海粟,偏偏就是这沧海粟,又容纳这世上最凶狠骨肉相残算计、恩将仇报凉薄,若说这些年来见之闻之,这些世情冷暖,没叫他对人性心冷,那是假话。
可偏偏是这皇城里,段时瑾这样个背负着杀父之仇,却又不得不认贼为夫女人,又展现给他人性至暖至善悲悯,和毫无防备信任,她叫阿岑来请他,显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考虑过青岩会不会为富贵向新君出卖她,旦青岩动这个心思,毫无疑问,她离开皇宫打算会付诸东流,等着她会是万劫不复。
她从来没有防备过他。
青岩为这份信任沉重感觉到眼眶发酸,他默然片刻,才抬起头道:“县主,你快走吧,受新君之恩,答应他会留在他身边,不能就这走之。”
段时瑾怔,她直以为青岩虽然看上去对如今刚继位这位七殿下忠心耿耿,其实不过是逢场作戏罢,毕竟当年青岩对应王情谊,她心里很清楚,谁想到他竟不肯离开,原因还是这个。
时有些急,蹙眉道:“谢澹哥哥,你可要想好,你别怪说话不好听,闻楚毕竟是闻轩儿子,先前你在养心殿那样紧要位置,他为博得你支持,自然要演好些,实际是什心性,只有他自己知道,当年闻轩不就是如此骗所有人?等他将来变嘴脸,你再后悔可就晚,何况他于你又有何恩?这些年你在宫中步步辛苦,哪步不是凭着自己?与他又有什关系,你万万别听他花言巧语,谁知道他葫芦里卖什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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