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岩看完这封信,怔怔出会儿神——
他想不明白,当年闻迁这般大费周折换长嫂出去,究竟要用她做什?
要用周月娴扳倒大皇子,那这颗棋子已经完成她使命,或者杀她,或者利用她谋求更大利益,都不必如此麻烦,闻迁为什定要活着把周月娴换出去?
尽管不可思议,但排除所有不可能,剩下那个,确就是唯可能性-
翌日清晨,御驾返京。
回去时,已是月上中天,还未走到文景堂宫门前,青岩就远远看到德喜身影。
德喜见他回来,仿佛终于松口长气样子,两步上前拉住他手道:“你这是到哪里去?可叫好找,不是说去清凉殿那边替太妃们掌眼、收拾打点箱笼,怎叫人去那头问,都说没见着你?”
又和身后小内侍吩咐道:“去把人都叫回来吧,不必找。”
青岩见状,心知德喜定是从发现自己离开找到现在,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只是他当然是不能说实话,因此也只是道:“说是掌眼,其实不过是帮着提醒两句,因此早便回来,待时间也不长,你叫去人兴许没见着也是有,方才在路上伤势发作,肩膀疼厉害,所以坐着歇歇,回来得慢,是不好,害得你着急。”
好在德喜倒没生他气,也没多想什,只以为青岩是真去清凉殿那边帮忙,嘱咐他早点睡,毕竟明日就要动身返京,得赶着早起。
因潜华帝是在清河行宫殁,本来按例应当先设殡宫,小殓大殓后,再行入棺之礼,若有皇帝遗诏则昭发各地,若无则由文安阁代拟再行昭发,而后才由新君亲自主持举哀祭礼,亲贵命妇、勋贵大臣们为其守丧,文武百官服丧二十七日,只是这次实在情况特殊,潜华帝虽是病死,但真正原因还是绕不开宣王谋逆这件事。
清河行宫在经历这番浩劫后,已经是狼藉片,烧烧坏坏,国之君丧仪,无论如何不能在这种地方举
青岩点点头,回住处关上门,却从怀里摸出段时瑾临行前交给他那封信。
拆开信封,他很快便就着灯火目十行看完这封信,信并不长,是段时瑾亲手所写,却解开青岩这些年来心里疑惑,还事关件陈年旧事经过——
曾今大皇子妃,周月娴。
原来当年他隐约直觉并没有错,直觉得在暗地里推波助澜那只手,并不是他错觉,宣王远不像看上去那样简单,尽管在旁人眼中,这位五皇子似乎是前几位哥哥接连失圣心、太子被废后,才拥有坐上皇位可能,他也是从此时才有这份野心,然而事实并非如此,这些年来,宣王在私底里谋划,点也不比旁人少。
周月娴难产后被假死掉包事,便是出自闻迁手笔,只是造化弄人,此事偏偏机缘巧合被当时闻楚与青岩撞破,闻迁或许是不愿过早,bao露在他们视野里,才不得不罢手,尽管后头他们帮着周月娴脱身出宫,但最初谋划这件事、又买通殓事堂内侍们狸猫换太子,却确是闻迁无误,因为信中段时瑾已经清清楚楚写明,当年正是闻迁以告知段老郡王真正死因为诱,才让段时瑾肯帮他做长嫂假死这出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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