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嗅到
真诚
气味。
所以池雪焰停下脚步，定定地凝视着对方那双明亮又平静眼眸。
几秒钟后，他露出笑容，就像遇见在珊瑚丛边摇曳鱼尾，萦绕着海洋芬芳气息，声音里因而透出少有柔软温煦。
微妙静止空气里，池雪焰声音反倒更加放松：“那你呢？你在故事里是什
角色？”
回答这个问题时，贺桥避开与他交汇视线，低头注视着刚抽完血皮肤，轻轻揭开覆在棉球上胶布。
“
个无关紧要小配角。”
手肘内侧针眼处泛着淡淡红，血已经止住。
池雪焰顺着他目光望过去，忽然想起昨晚从自己锁骨处流下“血”。
“有，
哥。”贺桥回答完，又严谨地补充道，“是贺桥同父异母哥哥，贺霄。”
池雪焰脸上闪过丝意外，他终于知道贺桥与这个故事间接联系：“他也喜欢陆斯翊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贺桥说，“他喜欢故事里另个主角。”
池雪焰想想，中肯地评价道：“每人个情敌，很公平。”
不知道眼前穿书者贺桥有没有试着去改变哥哥命运。
他在饮水机前接两杯水，杯递给贺桥，杯留给自己。
水味道清澈甘冽，与过去别无二致。
然后他缓慢地捏扁次性塑料杯，再用力地抛进垃圾桶。
摆脱命运第步，从拒绝体检中心提供简易早餐开始。
池雪焰知道附近有家很好吃早餐店，步行几分钟就到。
余，也有几分歉意，“谢谢你今天愿意来。”
贺桥明白他意思，但还是坐下来：“没关系，确该做下检查。”
在池雪焰提及前，这是他没有考虑过角度。
他看着护士在自己手臂上端扎好止血带。
池雪焰则站在旁看着他，目光微微闪动。
“昨天晚上真是糖浆。”他带着笑意重提旧事，“味道很甜。”
“嗯。”贺桥应道，“闻到。”
池雪焰接着问：“你害怕吗？”
贺桥没有犹豫地摇摇头。
热意弥漫日光里，池雪焰目光从近在咫尺手臂路上移，直至落在贺桥英俊面孔上。
“他结局怎样？”
这个问题让贺桥沉默会儿，才开口：“不算太坏，他最后……”
池雪焰敏锐地接过他没说完话，调侃道：“改邪归正？”
贺桥简短地应声是。
这个结局确比无所有后又死去他好多。
“你好像对这里美食很熟悉。”贺桥说。
“吃是人生大事。”池雪焰随口道，“昨天火锅不赖吧？”
“嗯。”
清晨阳光正好，前往早餐店路上，两人如普通朋友般交谈着。
“你说过，是最坏反派。”池雪焰好奇地问，“除以外，还有其他反派吗？”
针尖刺破皮肤，深红血液流入不同颜色试管，虚幻点点变成真实。
池雪焰想，他似乎开始接受昨天发生系列变故。
他决定将听来离奇小说剧情，视作种关乎未来命运预兆。
种最完整最精确算命。
盛有血液试管整齐地排列在放置架里，窗外响起隐隐约约鸟鸣，树梢绿叶拂动，光影错落，流动着风景全都落在红发青年眼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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