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着薄薄水雾眸子里,其实没有多少真切怒意。
“你可以不答应。”贺桥说,“但不想让你去。”
“要是真不答应呢?”
“等那时再说。”
爱人呼吸辗转过脖颈、眼眸,顺着脸颊温柔地吻到唇。
“这周末不准出门。”
池雪焰没力气提出反对,迷迷糊糊地想着,反正有台风过境,为安全着想,在家待着也好,等下周再说。
结果他想法好像又被异常解他男人看穿。
“台风过也不能去,不准再见他。”
池雪焰觉得这个要求很不讲道理,点也不像平时很讲道理贺桥。
重新交换婚戒。
真正带着爱婚戒。
池雪焰便也学着对方动作,为他戴上戒指,同时板着脸提醒他:“不准再亲。”
他快缺氧。
却没有听到那声总是温和包容好。
他头晕目眩,在短暂休憩中,只依稀想起,早上出门前,好像确忘记什。
工作需要使然,他习惯不在上班时戴戒指,即使今天是个特殊日子,时间也没能改掉惯性。
贺桥没有提醒他。
大概又是故意。
就算池雪焰自己想起来,应该也不会在常放位置里找到它。
雨夜潮湿漫长。
遥远电影院里放映着不算精彩也不算难看影片,昏暗影厅中不时响起观众吃爆米花清脆声音,正中央黄金位置却久久地空着。
提前买好双人电影票被遗忘在衣服口袋里,悄无声息地过开场时间。
原本提过备选项也不曾启用,家里游戏机与大屏幕都是片漆黑,客厅冷清昏暗,唯有个房间里亮着灯。
因为这刻有更适合事要做。
等那时再说什?
彻底缺氧池雪焰很快忘记这点。
好不容易寻回呼吸后,他又有新问题要问贺桥。
“你到底还藏多少事没
他尝试反驳道:“你明明知道们是朋友,没有任何特殊关系,只是相过亲……”
“们也相过亲,这就是特殊关系。”
微哑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固执:“后来们结婚。”
池雪焰瞪他眼,试图推开作乱手心:“无理取闹。”
吻便落在他明媚眼眸旁。
湿润潋滟目光让认真语气显得很没有说服力。
下秒,细碎吻落在脆弱脖颈,越过不知何时解开衬衣领口,令白皙皮肤渐渐染上玫瑰颜色。
池雪焰又想揍他。
只是指尖发软,刚回笼不久意识再度被海水吞没。
耳畔还传来趁人之危无理要求。
他看着丝绒盒子被打开,里面不再是最初那对款式简洁、意义平淡对戒。
而是曾经在婚礼上当众为彼此戴过婚戒。
精致戒身带着些微棱角,像是桥形状。
今夜没有欢呼与鼓掌宾客,也没有绣满玫瑰戒枕,只有明明已经结婚年,却仿佛刚刚相识爱人。
贺桥敛下眉眼,将冰凉戒圈轻轻推进他无名指。
主卧床边透明花瓶里,早晨新放入玫瑰开得极盛。
沉沉窗帘隔绝屋外雨幕,室内却同样潮热。
昏黄灯光下,池雪焰朦朦胧胧地看见那个有些熟悉丝绒盒子,被握在爱人掌心。
那是爱情第三个细节。
而这次,他不再明知故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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