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始不需要回答陈述。
“婚前协议要作废,之后你会有很多文件要签。”
他不想要泾渭分明财产独立。
他想要彼此名字写在起。
然后就有会不断生长缠绕另重关系,分开会变成件更麻烦事。
只是现在池雪焰无心去想这点。
潮水与话语并席卷他。
“从什时候开始发现不喜欢女生?”
“忘……”彻底失神人喃喃着,“真忘。”
生理性泪水滑入秾艳发丝,在枕畔洇出似有若无湿润痕迹。
池雪焰顿时防备地抱紧怀里枕头。
白皙脸庞埋在柔软羽绒枕后。
不想再缺氧。
但他忘,有很多方式能造成溺水般错觉。
借给他穿宽大白衬衣点点失去扣子约束,像被春风吹动纱帘,松松垮垮地拂过窗边盛开玫瑰,淌过深红花瓣与浓绿花萼,光影随之流动,渗入浸没根系清水。
他详尽地解释完那句呼喊由来,却听见贺桥问起花下落。
“你收下那束花吗?”
他差点没反应过来:“哪束花?”
“不认识女生上台送花,你记得她很紧张。”
池雪焰又想骂他无理取闹。
有说?”
贺桥也确有很多事要问他。
那些他曾经独自想过事,答案或确定,或不确定。
他问起切他在意过却不曾问出口话。
“为什单身派对上,演奏完那首歌后,其他人会问你那个问题?”
“明年生日要过情人节。”
也不想要互不干涉私生活。
他想要个只有彼此情人节。
然后是下个情人节,再下个……每个对方曾经独自安排生日。
在不需要回答陈述
潜意识里,他知道对方在意原因,于是又凭着本能轻声补充:“不是因为对别人动心,没有喜欢过其他人。”
渐渐地,他觉得现在说话好累,皱着眉抗拒道:“……不想再回答问题,贺桥。”
再次落下吻轻柔地啄过颊边泪水。
“好。”
贺桥便不再问。
池雪焰很快没故意气人闲心。
汹涌而来热意里,那抹刚戴上婚戒,触感格外鲜明,微凉而坚硬。
在过分强烈感官中,他只好投降,断断续续地回答道:“没有收下……还给她,都没有碰那束花。”
俯视着他人仍然衣着体面,同款高定衬衫领口扣在第个扣子,连领带都未曾褪去。
贺桥比他更适合穿这种样式衬衣。
“不喜欢女生,从来都不喜欢。”
“所以有没有收下?”
“……”
池雪焰感受着那道从身上俯视落下目光,思考秒钟,有意气他:“忘记。”
始终凝视着他贺桥不再说话,眸色深深。
幽暗酒吧里,曲结束后,四处响彻着昔日同学们呼喊声,漫天花枝被抛向舞台上最耀眼那个人。
贝斯手,谈不谈恋爱?
“是大二时迎新晚会,演出刚结束,有个不认识女生上来送花,她很紧张,说不出话来,台下同学就开始帮她起哄。”
池雪焰耐心回答同时,悄悄将枕头拽过来,试着人为增加点安全距离。
“那时候大多数人都不认识,叫不出名字,所以才那样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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