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另个士兵道:“你这话就不对,虽然没去过,但也知道那里头肯定不是咱们这样男人,那都是长得白白净净漂亮少年,就池大夫那样。”
裴野听到他提起池敬遥,还是拿此事做比较,面色不由凛。
好在旁边那人及时开口反驳道:“你怎能拿池大夫跟那种不干不净人比?池大夫可是正经人家少年!”
“瞧这嘴,意思是池大夫长得漂亮,不比咱们这般粗糙。”前头那人忙找补道,“不过是搞不懂他们,好端端姑娘不喜欢,干什会去找小倌儿呢?男人跟男人能有什可温存?”
“这你就不懂,咱们这种军汉那自是没什可温存,若是长得漂亮少年,多是人喜欢,京城里那些达官贵人,家里养着小相公可不少呢。”另人道。
“不舒服?”裴野随口问道。
“这两日又牙疼,找池大夫取点清心去火丸。”其中个士兵道。
裴野听到那清心去火丸,不知想到什,神色有些复杂。
他目光往营房那边瞥两眼,大概是觉得自己戳在这里站着有些奇怪,便随口与两人聊几句,问问大营里最近有没有什新鲜事。
“新鲜事还真是有桩。”个士兵道:“上元节那晚,中都营有几个人夜不归宿去逛花楼,后来不知怎被人抖出来,都挨通军棍。”
儿。”杨城顺手从桌上拈两本话本递给裴野,道:“臭小子买,先抢过来解解闷儿,送你两本。”
裴野怕自己不接他又啰嗦,忙接过那两册话本。
“记住,闲着无聊可以看看话本解闷,再不济去找那帮小子随便耍耍把式也行,千万别乱来,知道吗?”杨城意有所指地道。
裴野心中疑惑,有些摸不准他说是什,但又隐约觉得对方话里有话。
回到自己营房之后,裴野随手将两册话本塞到抽屉里,只觉心中片烦乱。
“你不会也……”那人问道。
“可没有,还是喜欢姑娘。”另人道:“等打完仗,还等着回家娶媳妇儿呢。”
裴野听着两人话,骤然想起那日杨城举动,总算后知后觉反应过来。
他这位好师父,听说人家营里出逛花楼,这是怕他也走岔路,那日刻意提点他呢
依着营中规矩,将士们是不可以去逛花楼。
无论只是好奇看看,还是真做什,都属于违反军规。
“要说逛花楼这种事情,哪个营里隔三差五都能拎出来几个,弟兄们都是血气方刚年纪,难保有个别管不住自己。”那士兵又道:“不过这回和从前那几个不大样,听说有两个人去逛是男风馆。”
裴野闻言怔,问道:“男风馆?”
“小倌儿馆啊。”那士兵见裴野不解,忙道:“就是里头不是姑娘,都是咱们这样男人。”
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烦乱,那感觉对他而言有些陌生,就像是某种莫名情绪堵在心口,挥之不去。偏偏那情绪毫无来由,他甚至都不知该如何排解。
晃数日。
这日池敬遥和章大夫又来营中看诊。
裴野状似无意地在他们看诊营房附近溜达几圈,却没凑过去。
“裴将军!”有两个他手底下士兵看完诊出来,见到裴野忙朝他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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