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刻说。”阿音反骨拔三米高。
阿罗无奈:“你前世是乾隆时姓傅户江南小姐,阳寿短年轻轻便作鬼,到泰山府,靠在黄泉边上哭整三日。自那里经过,同你有面之缘。”
“哭什?”阿音愣。
阿罗道:“说是未嫁得出去,不甘心。”
众人沉默,阿音嘴唇微微张开,在空气中嚼两个字,阿罗听不太清,但总归不是什好话,她有些尴尬,暗暗咳嗽声,阿音这才回过神来,明白她为何今日不想说。
李十大致明白,将令牌在手中摩挲两回,敛入袖中,又向捧着茶汤宋十九顾眼:“十九前因,你当真知道?”
阿罗抿唇:“从未骗过你。”
又来。涂老幺望天翻个白眼儿。
李十应承下来,想起她言语中“阿蘅”,便问她:“你可还有话同说?”
阿罗欲言又止,半晌道:“没有。”
对对对。”涂老幺拍桌子,片刻后又斜眼,“她做什想不开,不投胎去,竟入你那泰山府籍?”
木兰因战功赫赫,有勇有谋,方被泰山府君请来,听涂老幺意思,仿佛还很是看不上。阿罗皱眉:“泰山府,不好?”
“鸡都没有。”涂老幺乜眼。
没有鸡,等于没有烧鸡公,炖鸡汤,白切鸡,
荷叶鸡,叫花鸡,辣子鸡,炒鸡蛋,煮鸡蛋,鸡蛋灌饼。
原是顾着她脸面。
阿音讪讪笑,作个摸瓜子儿习惯性动作,却没摸着什,又收回来捏捏胳膊上旗袍布料,尴尬道:“这辈子,也悬。”
既没有,李十也不追问,她向来好奇心欠奉,若该晓得,总会晓得,不该晓得,便不必晓得。
阿音心思却同她南辕北辙,眼见她们谈好买卖,才施施然开口:“你前儿喊什?傅无音?咱们见过?”
阿罗望着她,眼里起隐约笑意:“见过。”
“何时?”阿音奇道。
阿罗吹吹茶汤:“往后说罢。”
阿罗语塞,低头抿口茶。
“那,要如何寻她?”李十亦举起茶盏。
阿罗递给她块令牌,道:“这是魂策令,若遇见她气息,便会有所感应,气弱则轻颤,气强则重震。月前鬼差来报,说是在燕山带发现她踪迹。”
李十捕捉到不寻常地方:“她在躲你。”
“并非躲,是躲她自己。”阿罗摇头,略略讲遍事由,“自她入魂策军,十仗九败,府君从前赏识她,从未责罚些许,可天长日久,难免不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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