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来无恙,傅无音。
阿罗立在跟前,微微勾头瞧她:“本是冥气,不辨雌雄,腾蛇所需之精元,亦有。”
阿音睁大眼,不晓得该先惊讶头回有人这样直白坦荡地邀请她翻云覆雨,还是该诧异面前柔弱姑娘竟不辨雌雄。
她咬着绢子,将怀疑眼神抵向阿罗前襟。
阿罗尴尬地别别脸:“修是女身。”
“那精元?”阿音眼神湿漉漉地望着她。
楚,怕不是那傅无音美艳绝伦?”
阿罗将笔搁下,摇头:“不大辨得美丑,只是听闻,傅无音许久未出阁,是因生得不漂亮。”
阿音郁结,怏怏抬起身子,就要往外走,才刚停至青花瓷抱肚花瓶前,却听得阿罗道:“你身体里头,是腾蛇?”
琴弦崩断之声,划破空气中静好,阿音转回头,目光里压抑着凌厉和探究。
阿罗叹口气,搁下笔,烟雾般款步行至她跟前,望着她道:“腾蛇乱情,这便是你入胡同缘故?”
阿罗亦直勾勾看进她眼底,抬手碰下自个儿嘴唇:“亲吻。”
阿音咬着嘴唇低低笑声,别过头去,将流苏穗儿又在手指里头绕绕。阿罗垂下睫毛,正要撤开步子,却忽见双染着蔻丹手将自己领口拉,令她迫近面前歪头凝视佳人,而后迎面撞上双含着脂膏嘴唇。
她同她突如其来地亲吻,吻得莫名其妙,也吻得天雷地火。
若这吻勾出更多无处安放绮丽,那便顺势酣畅淋漓地梦场。
她将为她呈上山峰,奉上河流,惊醒黄昏,也催眠黎明。
阿音将骨头软,靠到雕花木棱上,脖子悠悠晃晃,抱着胳膊笑问她:“怎?”
动作和语气里防备毫不遮掩,阿罗蹙蹙眉尖儿,嗓子清淡如温水,却熨帖得恰到好处。她想想,说:“腾蛇渴求异性之精元,寻常凡人却经不起几回神兽索讨,是故你不能专情人,否则他将有性命之虞,是不是?”
阿音轻嗤声,行着踏花样步伐坐到床边,撩着上头流苏穗儿,双修长腿架起来,从旗袍缝里透出浸*脂粉媚态。
她问她:“怎?你有法子?”
原本只是记揶揄还击,却不曾想阿罗跟过来,认真道:“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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