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再往上,阿罗摇头,越过山峰,阿罗摇头,她抵在锁骨处顿顿,最终伸手抓住床头,闭眼将最脆弱地方送至那人最善解人意唇端。
阿罗手终于有
她问她:“方才那是什?”
她高音寻常,低音在哆嗦,惹得阿罗瞧她眼,片刻后才道:“木兰,归位。”
适才传信玉蝶早已消失不见,她动动肩头透过窗户望外头木兰星,不晓得这位魂策军新统领,能否再次寻到她飞龙。
阿音“唔”声,眯起眼又吸口烟。却见阿罗将身子翻过来,平躺到床中央,望着摇曳床幔,柔声道:“若难受,便上来。”
姑娘通常细心,阿罗玲珑心却更通透些,她眼便瞧出阿音难耐,以致她并不想再多说句无聊话。
阿音推门而入时,屋内只有点点散乱荧光,自床榻上飘,从敞开玻璃窗中飞出。
阿罗侧卧在西式红木大床上,手指错落着在空中抬抬,残留着方才玉蝶飞走流光。
她从未见精神阿音如此狼狈过,两手裹着睡袍环抱腰间,脸上色彩塌糊涂,没往日风光,蔫儿得似被糟蹋把小白菜。
小白菜撩她眼,眼神仍旧敛着白菜梆子里水灵,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下来,在茶几上摸把,摸着盒白色女士香烟,旁边搁着细长条火柴盒。她熟练地点起烟,烟可是个好东西,它先是充盈你无话可说口腔,而后精神你千疮百孔肺腑,再将被遗弃情绪带出来,自鼻腔或喉头哼,总有那些轻蔑样子。
最后呢?最后它跑到你眼前,令你双眸变得雾蒙蒙,将残存失落与哀愁遮,便再不剩什。
阿音吸吸鼻子,扬手将烟灭,提步走到床榻边,脑海里全是她说“上来”这两个字。
上来——有许多种解法,兴许是坐到床上来,兴许是躺到床上来,但阿音望着她,用最香艳种。
她双手撑到阿罗两侧,抬腿跨坐上去,大腿根部贴着温暖小腹,干透头发垂到阿罗枕边。
阿罗却拎着柔弱眉尾,不显山不露水地望着她,轻言道:“再往上。”
阿音呼吸促,眸中桃花冒花骨朵,以花蕊牵引阿罗视线。
她这样无所事事地想着,思绪却骤然停顿,她忽然记起阿罗是从不抽烟,却在茶几上规整地备好她惯用牌子。
她侧目看阿罗,阿罗仍旧侧躺着,没有起身意思,将苍白脸颊枕在臂弯里,头青丝柔顺又服帖。
阿音原本不想到这里来,她在楼梯上坐许久,又在院儿里秋千上坐许久,最后在床榻间辗转反侧,无人知晓她怀揣怎样勇气自李十房里落荒而逃,连她自己也以为咬咬牙便能刀两断,可有星火燎原般情/欲自她脊柱中央生发,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她骨头,令她痒彻心扉,连被褥接触都是种隔靴搔痒折磨。
她只能可耻地承认,在见到李十平整锁骨,光裸前胸,和大半雪山似丰腴时,骨子里被诅咒欲望饿蚕样吞噬她理智,以亲吻姿态,细细密密,丁点不剩。
她仅仅能揣着剩余自尊,令自己不大像个抽大烟女人,脚步轻缓地走到阿罗面前,甚至还要同她聊两句无关紧要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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