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音又道:“昨儿与她谈宿,总觉得有些蹊跷,她平日里跟个小火炉似,如今却丧气得很,
最后还是宋十九另择话题:“阿音,你对十分好。”
她同她样喜欢李十,却肯半夜来同她说这样席话。
“屁话。”阿音轻蹭她头,“你花生米大点儿时候,还险些吃奶呢!”
“你若有良心,该喊声娘。”
宋十九愣住,久违脸红将她打得措手不及。
阿音柔声道:“又想,既身子成这个样子,感情可万不能糟蹋,定要寻段顶干净,顶完全情意才好。”
“活这遭,若什都糟蹋,可有什意思呢?”
宋十九咬着点子嘴唇,会子又将其吮吸住,伸手捉住阿音手,握在手心儿里,许久未动弹。
半晌,她才说:“恐怕也同你样。”
阿音却是笑,伸出指头戳她:“你可不同。瞧她因着你难受模样,竟是有些痛快。”
“曾”这个字,尽管恐怕还不精确,但她笃定必定用得上。
阿音诚恳而坦白地说:“只是,你晓得她对说什吗?”
“你那日瞧见那幕,是她对说,她能够满足可耻欲/念,
可今后便做不成姊妹。她将身子同神情齐摆给看,让选。”
“没敢选,也没敢想,过后才发觉,仍旧想与她做好友。”
阿音笑得花枝乱颤,好会子才止住,起身关灯,搂着她睡过去。
第二日宋十九精神好些,正在园子里头逛,遇上早起要出门买菜五钱,想着自个儿关好些时日,便索性同他道出去。待都起,涂老幺煮几碗汤圆,人碗慢慢用,涂老幺嗦着吞个,指着五钱留下字条松口气:“俩人买菜去,总归是肯出门。”
李十咬口糯糯表皮,未做声。
阿音将碗搁下,乜她眼:“若搁不下心,便追着去。”个汤圆咬四五口,芝麻馅儿都流干净,实在看不下去。
李十抿抿下唇,将勺子放回碗里,索性不吃。
她歪着脖子想想,也不知究竟是什道理。
宋十九靠在她怀里摇头,沮丧极:“想明白。自小学着你们长大。她不爱涂老幺,也不爱你,更不至于爱她自己,又怎会爱上呢?”
阿音蹙眉:“这是什歪理?”
宋十九埋着头,眼眶隐隐发红:“若她当真心里有,缘何吻,却晾着呢?”
阿音怔,没想到她会问出这句话来,连抚摸她手也停住。
阿音笑笑:“感情终归是两个人事。”
宋十九想要说什,阿音却回手拍拍她肩膀,眼儿娇媚媚地眯着,越过她侧脸望着桌上残留半瓶酒:“这几日同阿罗出去,听那苏州评弹,你猜想什?”
她破冰般松动目光,唇边撩人笑意依依稀稀:“想呀,若人追着她,倒不如捧个可心角儿,照样是在台下瞧着,她在台上风光,上不台,也唱不成戏。若是捧角儿,砸大钱,角儿还同笑笑,舒坦,她也舒坦。可若厢情愿追李十,将自己全副身家砸得血淋淋,她却不舒坦,也不舒坦。”
“你说,是也不是?”
宋十九欲言又止,半晌轻轻声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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