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心知肚明地沉默,李十抬手,食指抵住鼻端。
虚耗说得来劲,倒豆子似股脑抖落干净:“便想法子,跟着吻人那姑娘,见她竟在另个姑娘跟前解衣裳,喜不自胜,忙将这幕影像吞下来,吐到原先那个姑娘跟前,指给她瞧。”
这姑娘那姑娘,它自个儿说得有些晕。虚耗心慌,没大敢抬头仔细观察,也不晓得三个姑娘竟都在跟前,亦浑然不觉众人更沉默些。涂老幺倒吸口凉气,随即紧闭嘴,只将眼透出细小个缝,暗暗打量周遭。
“那姑娘登时便惨白脸,滚好几颗金豆子,便趁机将她快活抢个干净,溜烟跑。”
虚耗垂着头,等候审判来临。
她仍旧是柔弱而可人,却带着不怒自威三分笑,同虚耗轻声说:“倒是好些年没见,你本事亦精进不少。”
她话里留有余地,足够虚耗想起来宋徽宗时摸进阎罗大人府邸,偷她位小婢子快活,而后被这菩萨似美人温温柔柔地送去油锅里炸整百年。
冷汗远比它更识时务,将酸臭红袍子浸得透透。
却见直在暗处宋十九上前来,捋清杂乱思绪,略俯下/身看它:“记起来。”
她皱眉:“那日/你爬上窗户找说话,还给瞧……”
锤起此彼伏地敲着,勾起它闻得见摸不着馋虫,令它难受极。
它站起身来背着手,在圈里不住地打转:“好急好急好急。”
足足
转四五十个圈,转得涂老幺晕晕乎乎,屋子里两个人才现身。二人前后地出来,阿音反常地垂着头,裹件薄薄流苏披肩,交叉双手抱在胸前,略抽着有些堵塞鼻子。
她耳后和颈部汗涔涔,似将她开得正盛艳丽笼在雾里。
最终是李十打破沉默,
“怎回事?”李十出声。
虚耗略琢磨,这姑娘穿着不大起眼,打扮也不是顶出风头,可阎罗大人待她仿佛十分客气,方才还亲手为她斟杯茶。
不必细想,它便咕咚声叩头,五十交待:“原本在佘山带晃荡,有晚却被这位姑娘喜悦惊醒,随着她路到这公馆,潜伏好几日,想偷掉她快活,可不想她愉悦竟十分牢固,在她床头立着,同睡梦中她拉锯几回,她愣是不给。”
“那快活,是啥?”涂老幺问。
虚耗被钟馗大人唬得险些跳起来,哆嗦着嗓子道:“说是,说是有个姑娘吻她。”
阿罗走在后头,仍旧是清风扶月,不经吹朵白玉兰,面上毫无异常,除却似有若无地以眼神追随阿音脑后弯弯腻着发丝。
二人言不发,宋十九却在这诡异氛围莫名里红脸,转过头去微嗽声。
再转回头时对上李十清淡目光,宋十九闪闪眼波,李十将薄唇抿。
阿音懒怠怠地坐到对面,骨头似被热化,支着额头拧着身子,半句话都不想说。还是阿罗令五钱将虚耗头顶帽尖儿里藏着犄角捏,提溜到近前来,虚耗偷眼打量她半晌,见到她腰间神荼令,似被铜锣夹样震惊,呆愣两秒才手脚并用地跪下,恭恭敬敬道:“浮提大人!”
阿音趴在桌上,撩起眼皮扫眼正儿八经阿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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