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罗静静地望着她背影,也将她勉力挣扎小动作尽收眼底,她敏锐地察觉到阿音难过、恐惧,还有点不甘心。
她呻/吟声时断时续,蹙起眉头也时断时续,令阿罗将手上动作放轻又放重,以不越界姿态提醒她回神。
阿音在她怀里闷半晌,指头亦在她眉眼处游走半晌,水蛇样身段自她身上荡下去,反常地亲吻她。
她掀开阿罗裙子,呢喃中带些迷惘:“姐姐伺候伺候你。”
下巴却被阿罗把捉住。
阿音被迫神思迷离地抬头,在阿罗略使劲力道中对上她清明而恼怒皱眉。
依她看?这句话问得十分怪异,又问得意味深长,可李十明白阿罗路跟着她,绝不是只因阿音缘故,因而这话中之意,便显得微妙极,好似主语是李十,又好似是令蘅。
阿罗蕙质兰心,答她:“依看,不必怕。”
李十明白。令蘅身份,恐怕比她想要高很多,阿罗纵容她将自己置于险境,也是纵容她在险境里找回自己。
李十转身要开门,却在触到把手时拧眉转身,眯眼看向阿罗:“你方才说,你听觉比旁人灵敏?”
阿罗怔,在李十目光中凉凉后脖颈。
说:“她有些疼。”
阿罗蹙眉:“疼?”
李十不想再重复遍。
阿罗轻声问:“哪种疼?”
“算。”李十不自在得很,两手撑站起来。
她“伺候”二字冒犯阎罗大人。
下巴被钳制得有些发白,阿罗指尖动,将她放开,阿音怔怔然喘喘,将头靠在她大腿上,睫毛似沾水蝴蝶,怎样振翅也飞不起来。
她许久、许久没有想到从前难堪过往,可方才走神她鬼使神差地用这个词,好似在提醒自己什。阿罗不喜欢她这样,她自己也不喜欢,可她确确实实是这样,轻贱刻进骨子里,抽筋扒皮也洗刷不掉。
她叹口气,有些抱歉地自阿罗身上起来,身上旗袍散半,撩人地耷拉着,她只在外头披件小衣,半点挡不住春光。她脚步虚浮地走到桌边坐下,斜倚着身段靠在上头,不晓得在想什。
想会子,她又将身子正回来些,从前若是这样歪歪斜斜,那必定要被师父骂拎不起骨头,师父将她当花儿样养着,总是盼望她长得极中正,可她挺直会子,四肢百骸又发酸,令她控制不住地复瘫软下去。
李十嗓音比目光还凉:“你听觉,能控制不能?”
阿罗坦白:“能。”
李十头也不回地提步出去:“今晚,控下。”
涂四顺给黑夜带来不过分嘈杂,好在阿罗适时收些耳识,方能好好享受场不被打扰热情。
可阿音有心事。
还未走到门口,便听得阿罗春水样活络笑声:“不要紧。”
李十侧脸,阿罗诚恳地点点头,李十松口气,颔首便要出门,却听阿罗问她:“你要去找白矖神像,是不是?”
李十挑眉,阿罗解释:“听觉比旁人灵敏些。”
李十点头承认,阿罗从书桌旁绕过来,提醒她:“螣蛇睚眦必报,如今动它两回供桌,若第三回到跟前去,恐怕极难脱身。”
李十笑笑,望着阿罗:“依你看,应当怕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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