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柔软而微凉指尖将阿音耳发勾到后头,揉揉糯米似耳垂,而后蜿蜒而下,圈地围城般自她颈边滑下来,停到她锁骨下方。
她在阿罗起起停停动作里感受到悠长想念,不大浓,却像被压抑着似,起反叛心思。
阿音于是伸手,引导阿罗手覆在该去柔软上,注视着她轻轻动动双肩,柔软便有坚硬铠甲,大喇喇地挠着阿罗掌心。
思念化作长矛在生命线勾绘软盾上划着圈儿,令阿罗紧闭双唇不自觉地散开,似剪断捆住她矜持绳索。
比阿音动作更暧昧却是她话语,她垂着眼帘道:“病不过虚张声势,并不十分重。”
阿罗未回答,只在唇边绽绢花似温情,同她说:“那你再占个,如今。”
“如今,”阿音咬着下唇,眼角光影里笼着阿罗软糯笑,她眨眨眼,柔声说:“大约有两个姑娘,能白头到老罢。”
阿罗愣住,将眼神放低,安静地注视她。
阿音呼吸起起落落,她在阿罗眼神里感到前所未有渺小,她原来只是个再普通不过平凡人,没什钢铁之躯,也没什三头六臂,她用许许多多时间在尘世里跌跌撞撞,而后才寻到个可以称之为永远东西。
她曾对着五钱愤愤不平地后怕,琢磨自己今生磨难是否是因着在泰山府哭三日缘故。
廓在中正字句间风情大盛,连呼吸都令人心痒,阿罗捏纸手顿顿,轻轻应道:“是。”
阿音伸手,将阿罗垂在枕间缕头发拉过来,在掌心里挠啊挠,又道:“倘若你不想好,你便同说。”
阿罗将信放下来,搁到边,探手掌住阿音脸颊,轻轻抚抚,她原本想说不会,忖忖却启唇应承句“好”。
阿音这才安心,同从前样轻车熟路地躺进她怀里,卧着独特冷香,嘴角又隐隐翘起来。
阿罗圈着她,低声问:“你还未同说,你怎样想明白?”
“若是能发发汗,大抵便好。”
她暗示足够明显,阿罗拢拢好看凤眼,将手撤回来,未等阿
如今她想,泰山府那三日换来前半生不平,却也换来心里姑娘,如此算来,倒也并不觉得很亏。
阿罗回过神来,欲言又止。
阿音先她步开口:“晓得你白不头,可话本里头神神鬼鬼都会障眼法,若老,你变个样子,哄哄,成不成?”
阿罗安宁笑,点头:“去学。”
听她意思,鬼打墙不会,障眼法竟也不会,也不晓得这千八百年,到底修什去。阿音努嘴,心里头腹诽两回,疑窦未出口,便在阿罗动作里消个干净。
阿音回复些精神,食指勾着阿罗颈间头发,答得松快:“从前以为咱们不是路,这几日才发觉,亦有特异本领。”
阿罗晓得她又开始信口胡诌,也不戳穿她,只问道:“什本领?”
阿音眼波袅袅娜娜地荡:“扶乩请仙,占卜预言。”
阿罗蹙眉,听阿音低低笑:“从前教个小十九‘貌美如花’诀,她便止住日年生长态势,而后教她御时术法,竟也得老天赏脸,有功用。”
她撑起边眉尾,对阿罗道:“你说,是本事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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