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十九吻落在意中人下颌,摩挲颈部脉络,又爬上凸起丘陵,隔着略粗棉布,轻轻地啃咬,她仍旧多少有些赌气,在来回拉锯中感受李十变化。她唇间坚硬顶端是李十不近人情,软糯支撑却是李十柔情蜜意。
她需得反复品尝,才能将她隔着布料爱情悉数含入口中。
未有下步动作,宋十九却停下来,注视着李十双眸,温声说:“想……”
“可以。”李十回答很轻。
“不是。”宋十九摇头,将下唇咬,似抿片花瓣似,略勾下便放开,她更正:“不全是。”
截被光晕裹住龙尾自被衾里探出去,拖到地上,沿着墙根缓慢探索。
“在换麟。”宋十九微微喘着气,桃花酿似双眼盯着李十。
蛇要蜕皮,龙要换麟,是她这几日法术用得过多,肌体有感应,要给她副新生铠甲。
她眸子冷媚地眯,到底显出些不受拘束野性来,她望着李十薄唇,将鼻尖在她下巴上轻轻蹭,轻声说:“身子弱得很。”
墙根处尾巴扬,贴着木柱蹭蹭。
仍旧同宋十九起睡。这日宋十九歇得很早,想来是施术法乏,来不及有什百转千回小心思,便背对着李十睡过去。
李十闭着眼,在寂静而疏离月影中回想白日事由。
床板忽然颤颤,地板上想起扫帚扫地般穿梭声响,李十蹙眉,睁眼环顾四周,却再没什动静,她若有所思地看看沉睡宋十九,又将眼阖上。
又过半柱香时间,李十朦胧意识被阵错落低吟勾醒,那吟哦声极其克制,似是痛苦,又仿佛是无力,自喉头里叹出来,混着青涩果味同陈年酒香。
汗涔涔香气弥漫开,若有似无地铺层薄雾,身旁被褥微微耸动,似尽冬眠春虫正在破土。
“可以。”李十仍旧是这句。
她顿顿,又道:“帮你。”
她不用宋十九将话说出来,她明白,不止是今晚,宋十九想要做些大逆不道事情。
宋十九原以为李十又会同她争论,怪她感情
她又软绵绵地说:“理智也弱得很。”
话音未落,身下李十微抬下颌,干脆利落地吻住她。
龙尾摆两下,最终以退为进地搭在地上,将木板敲出湿哒哒声响。
天大地大,也不过就只双爱人,去他娘误会争执患得患失。
——只晓得,十分想要你。
李十心尖颤,霎时便清醒大半,依着月光望着宋十九。
她浑身冒着灼人热气,浪浪,棉布寝衣领口敞小半,露出汗涔涔脸颊同肩膀,她背脊轻轻抖着,湿漉漉青丝贴着纤长脖颈,弯弯曲曲地爬进衣裳里。
她动下,那发丝便扯下,在白玉似肌肤上形色分明,弯曲形状似有匍匐生命力,是杯中弓,是青蛇影,射杀枕边人岌岌可危理智,咬住枕边人克制已久情思。
李十心跳如雷,探手扶住她肩膀,指腹勾勒过锁骨浅窝,最后以指尖抵着她下颌,想令她转过来。
手上还未舍得用力,却觉天翻地覆,她被带着热浪宋十九欺身扑上来,两手将她按压在床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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