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追什追,他自己带来人,自是知道对方去处。”柳即安道:“就是那床单闹得怪丢人,现下半个京城估计都传遍,哈哈哈哈。”
余舟:……
那个窗户确实很高啊,跳下去崴脚怎办?
柳即安来这趟,大概就是为朝余舟说说今日寻欢楼见到“乐子”,说罢又絮叨会儿便告辞。
小寒将人送到余府门口,这才心事重重地回来。
“他昨晚不知道从哪儿勾搭个小相公,好像还不是寻欢楼小倌,是外头人。”柳即安道:“结果不知道是他不会疼人,还是惹人家不高兴,那小相公半夜偷偷爬窗户跑,哈哈哈哈哈。”
柳即安像是在说件极其好笑事情,说到半自己便忍不住大笑起来。
余舟却听得紧张不已,口气险些窒在心口。
“你说这个裴斯远,长得相貌堂堂,在陛下面前又那得脸,喜欢什样人弄不到手,至于偷偷摸摸把人弄到寻欢楼吗?”柳即安道:“结果那小相公跑就跑,偏偏他笨手笨脚不敢跳窗户,还在窗口坠条床单,早晨起来满大街人都知道……”
他说着又大笑起来。
余舟怔,忙问道:“只有他个人吗?”
“还带个小厮。”小寒道。
柳即安昨晚是和余舟起去寻欢楼,这会儿过来找他能有什事儿?
余舟心中百般猜测,却只能竭力让自己冷静,两人说话间柳即安已经进小院。
“听小寒说你昨晚喝多头疼,心说还是过来看看你吧,别劳动你去前厅见。”柳即安道。他身上穿袭蓝衣,腰上坠着玉佩,与原主记忆中昨晚打扮模样,可见昨夜是歇在外头,并未回过家。
口道。
“啊?”霜姐怔,显然没料到他会提这样要求。
但这个节骨眼,她可不敢多说什,口中连连应是,心中却暗道裴公子这是受什刺激?
这几年裴斯远虽然时常来寻欢楼留宿,却从未沾染过什人,霜姐甚至连他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都不知道。怎昨晚闹这出,他竟对这香膏起兴趣,难道是开窍?
另边。
他并不是个愚笨人,脑子甚至比自家公子都还活泛些。
余舟面上红阵白阵,别提多尴尬。
好在柳即安忙着乐,并未留意到他异样。
“后来呢?”余舟问道。
“什后来?”柳即安道:“哪有后来啊?”
余舟怔,问道:“裴……裴斯远没找人去……追那个人吗?”
余舟不动声色地打量完柳即安,便状似随意地道:“睡觉,早已好。”
“你昨晚真不该走那早。”柳即安脸神秘地道:“你猜今天早晨寻欢楼出什好戏?”
余舟心口猛地跳,问道:“什?”
“陛下身边那个大红人,你知道吧?”柳即安道:“禁军副统领,裴斯远!”
“他……”余舟勉强镇定住心神,问道:“他怎?”
余舟整个早晨都坐立不安,生怕裴斯远会派人来抓自己。
后来他等得犯起困,便趴在矮榻上小憩会儿。
直到小寒声音在门外响起,他才骤然惊醒。
“怎?谁来?”余舟忐忑地问道。
“公子。”小寒推门进来,道:“柳公子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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