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东西不错,让人包两盒送到府上。”裴斯远突然开
裴斯远目光从窗口那截床单上挪开,而后在屋内踱几步。
最后,他视线落在地上个瓷瓶上,那瓷瓶里原本装着香膏被用部分,剩下洒出些,在地上洇出小片阴影。
不知想到什,他眼底略过丝几不可见玩味。
“这东西楼里每个小相公手里都有。”霜姐忙道:“不过……”
不过,昨晚裴斯远房里人,显然不是楼里任何个小相公。
“逃走肯定不是伺候人小倌,他们本来就住这儿,能往哪儿跑?”
“那就是哪个来寻欢作乐公子喽?”
“八成是谁出来鬼混被家里找上门吧?”
“惧内还敢出来寻花问柳,这人也是活该!”
众人议论纷纷,说什都有。
想到人,就只有他家公子那些同僚……
“昨晚在寻欢楼得罪不该得罪人,你若想安然无恙,就不要再提起此事。”余舟认真地朝他道。
“是柳公子吗?”小寒小心翼翼问道。
“不是他。”余舟道。
这个小寒口中柳公子名叫柳即安,是余舟同僚,昨晚便是他拉着余舟去寻欢楼。不过在余舟记忆中,柳即安从前经常和原主去喝花酒,所以他时还没法判断昨晚事情到底是不是和对方有关。
因为以裴斯远这样身份和长相,楼里任谁巴上他,定然都是要赖着讨点好处,谁会傻到不留名姓地连夜跳窗逃跑?而且看榻上留下痕迹,昨晚那人明显是个未经人事,还伤着。
他们楼里可没有这样。
裴斯远目光从地上那香膏上移开,依旧没有说话。
霜姐偷偷抬眼看向他,便见他神情淡然,眼底丝毫看不出愠怒,乍看似乎还带着点笑意。但裴斯远气质并不温和,甚至带着点凌厉,所以哪怕他笑着时候,也给人种很危险感觉。
就像现在,他明明没有发怒,也没有质问什,但目光那随意瞥,便让人忍不住担心他会在下刻做出什可怕决定来。
楼上房间内,裴斯远负手立在窗边。
他这会儿已经穿上衣服,看起来倒是丝毫不显狼狈,态度甚至挺从容。
不过他态度再怎从容,身上那股子生人勿近气质却明晃晃摆在那里呢,旁人自然不敢轻易上去招惹,只敢远远待着与他保持着恰当距离。
“裴公子,您倒是说句话啊。”楼里管事霜姐在旁赔着笑道。
看得出她与裴斯远很是熟识,但今日出这样事情,她面对裴斯远依旧显得有些忐忑。
“若是来日柳即安问起来此事,你就说……”余舟默默算算时辰,这会儿天刚蒙蒙亮,应该是早晨六、七点左右,他回来时候可能是凌晨五点左右,以此来推算,原主昨晚被下药时候可能是零点前后,于是他朝小寒道:“说子时三刻左右回来。”
余舟说罢看眼外头天色,心道裴斯远这会儿应该醒吧?
与此同时。
寻欢楼窗外街边,围堆看热闹人。
众人指着楼上窗口垂下来截床单指指点点,这场景不用细想,也知道是有人半夜从楼上那间屋子里逃出来。至于逃出来是什人,对方是因何逃走,那就值得猜上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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