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知南转头看向他,问道:“你今夜又要去寻欢楼?”
“陛下知道,臣性子执拗,越是有人不想让臣去,臣越是想去。”裴斯远道。
“朕倒是
可他不仅去,还将中书省人指挥得团团转,可是好大面子。
“他既想拿那个起居郎羞辱咱们,咱们何不将那起居郎弄.死,给他个教训!”探子又道。
“让你们弄.死他时候你们弄不死,让人跳窗户跑,这会儿人到陛下面前你哪来狗胆动手?真当京城是你家后院?”那人气得恨不得脚踹死眼前这探子。
不过他最后还是忍住怒气,摆摆手将人打发。
御书房。
那人闻言顿时脸疑惑,显然猜不透余舟这遭是在做什。
“要不,干脆将他绑来问问。”探子道。
“蠢.货。”那人骂句,道:“那日你们刚给他下药塞到裴斯远房里,转天裴斯远就挑他做起居郎,你觉得这是偶然吗?还把人绑,也不知道动动你脑子!”
探子忙道:“大人意思是裴斯远是故意?若他知道那晚人是余舟,为何不直接将人绑审问,反倒把他调到御前伺候?”
“因为裴斯远有脑子,不像你这蠢。”那人瞪眼探子,道:“余舟既是被送到他房里,摆明就是个随手拉来倒霉鬼,不可能是咱们人。裴斯远审问他能问出个什?”
子也该知道这里头不大对劲。”
言外之意,余承闻放心不下过去等着余舟,也算是人之常情。
“余承闻会不会已经知道那晚事情?”探子问道。
“不会。”那人道:“余承闻在官场这多年,以他惯会趋利避害作风,若是知道自家儿子沾上裴斯远,就算是打断腿将人留在家里,也不会再让他进宫。”
显然余舟并未将那晚事情告诉余承闻。
路知南打发走余舟后,并未急着回寝宫,而是吩咐人传膳。
“也难怪人都喜欢春天,没有狂风骤雨,比别季节舒服多。”路知南立在窗边看着外头夜色道。
“陛下喜欢春天啊?”裴斯远坐在小几前看着余舟写起居注,道:“臣不喜欢风平浪静,太无趣。”
“那你觉得什有趣?”路知南问道。
“臣觉得有趣东西可多。”裴斯远眼底带着笑意,将起居注合上,笑道:“比如,喝花酒就很有趣。”
“那他……这大费周折将人调到御前又是为何?”探子不解道。
“打咱们脸呗。”那人道:“他就差指着鼻子骂咱们是蠢.货。”
他们找来算计裴斯远人,不仅没算计成,还成裴斯远手里人。而他们此举本想借此让裴斯远在陛下面前受挫,可对方不仅没有受挫,反倒越发受陛下器重。
那日裴斯远去中书省挑人时,可谓大张旗鼓。
挑起居郎这种事怎说也轮不到他个禁军副统领去插手吧?
毕竟这又不是什光彩事情,换谁都不会乐意声张。
“还有别吗?”那人又问道。
“还有事,今日余舟曾在御书房偷偷出来过次,看上去似乎挺着急。”探子又道:“但不知为何,他火急火燎跑到宫门口,竟又折返回去。”
那人怔,问道:“可是见什人?”
“没有,只有他个人。”探子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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