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舟比昨晚坦然多,大概是临睡前喝粥
“那……能不能也给安排个别住处?”余舟问道。
他可不想再和裴斯远起住,不然明天见到皇帝又要心虚整天。
“你不想陪着?”裴斯远问道。
“……咱们住在起不合适吧?”余舟道。
裴斯远闻言面色黯,摆出脸惆怅神情,道:“余贤弟,实不相瞒。自从不久前被人给……之后,就直吃不好睡不好,夜里更是噩梦不断。”
裴斯远身体不由僵,猛地抽回手,便闻怀中人砸砸嘴,迷迷糊糊道:“再来口……”
裴斯远:……
看来是真饿。
回到住处之后,裴斯远又吩咐人煮粥来。
余舟去沐浴完出来,正好赶上粥出锅,趁热喝大半碗。
马车回程路上直摇晃颠簸,余舟没会儿工夫就睡着。
裴斯远见他脑袋直摇摇欲坠,便换个位置过去,让对方倚在自己身上。
“余舟。”裴斯远嘴里念声余舟名字,那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他目光落在对方沉睡面上,眼底闪过丝复杂。
他有时候觉得,这小起居郎挺傻,别人说什都信,还特别好糊弄,满脑袋都是奇奇怪怪想法,写出来起居注更是不像话。
睡。
裴斯远将马车里挂着油灯点燃,观察下余舟,发觉对方面色有些苍白。
“还难受?”裴斯远问道:“还想吐吗?”
“不想吐。”余舟道:“包子和粥都吐完,这会儿甚至有点饿。”
裴斯远闻言顿时忍俊不禁,道:“你个大男人,这身子骨怎这娇贵?”
余舟:……
怎又提起此事?
“只要闭上眼睛,就会想到他折磨样子。”裴斯远眼看就要声泪俱下,“只有被人陪着时候,才能勉强睡个安稳觉,不然闭上眼睛,眼前就会出现那个人。”
他话未说完,便见余舟认命似地爬上榻钻进被子里。
很多事情确实是回生两回熟,在裴斯远家里过夜就是如此。
裴斯远怕他半夜又吐,没让他多喝。
“小寒呢?”余舟漱漱口,忍不住问道。
“睡在马车上呢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舟闻言拧拧眉,道:“要是没地方住,让他回家吧。”
裴斯远见他脸认真模样,忙道:“放心吧,有他睡觉地方。”
可有时候,他又觉得对方身上带着种说不清楚特质,像是小动物某种直觉,没来由却很准确。这让裴斯远对他很是好奇,总忍不住想去探究他更多。
沉睡中余舟毫无戒备,看着像个任人宰割小猎物。
裴斯远盯着他看半晌,视线落在他精致薄唇上,感觉看起来挺好捏。
于是他伸出手,用食指轻轻按在余舟唇上。
就在这时,他只觉指尖热,竟是被余舟轻轻舔下。
“那个包子太油腻,而且马车太颠簸。”余舟委屈道。
“行,回去给你换个清淡些厨子,总可以吧?”裴斯远笑道。
“那倒不必,他煮瘦肉粥还是挺好喝。”余舟认真道。
裴斯远这辈子就没见过余舟这样人,怎满脑子除乱七八糟东西,就是吃吃吃?
吃包子能把自己撑吐,全京城恐怕是找不出第二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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