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营里自己不要出来瞎溜达。”裴斯远道:“这里不比宫里,蛇鼠虫蚁多。”
余舟闻言忙点点头,而后转身离开。
裴斯远在河滩边又待半晌,这才去路知南营帐。
“裴副统领……”路知南抬眼瞥他瞬,笑道:“你又缠着人家余舍人做什?不是说好事情结,就将人送回去吗?”
裴斯远挑眉笑,道:“陛下陪着柳妃娘娘,没心思理臣,余舍人见臣孤孤单单怪可怜,就心疼臣安慰几句。”
“柳即安同说,跟他同来人中,有人似乎是……弄到那种药。”余舟道:“怕他多心,也没敢多问,但听着那意思,应该就是可以让人变得比平时更强药,不知道是不是你找那种。”
裴斯远闻言面上并没有太多表情,点点头道:“知道。”
“总觉得此事有点蹊跷,那日暖阁里那人不是说不会将药撒出去吗?”余舟道:“他们既然知道这是个圈套,难道还故意将药卖给跟着咱们来踏青人?”
“或许是没忍住吧。”裴斯远道。
“那接下来怎办?”余舟问道。
果然,片刻后来喜声音便传过来。
“裴副统领,陛下让知会您声,说您忙完过去帐子里找他趟。”来喜道。
余舟听到来喜声音,吓得忙从石头上站起来,避嫌似往后退两步。
“他……裴副统领说他头晕,才让他靠会儿。”余舟忙道。
“余舍人心善,裴副统领有您这样朋友真是他福分。”来喜笑道。
道。
不过听起来确挺惨,可怜极。
尤其是裴斯远这样人,虽然身份不及路知南尊贵,却也不是个平庸之辈。
这样天之骄子能为个人卑微至此,想想都觉得不容易。
“余贤弟。”裴斯远慢慢倾身,靠在余舟肩膀上,道:“心里真很苦。”
路知南被他气得忍不住直笑,随手抄起卷文书砸到他身上。
裴斯远将那文书接住,打开看眼。
“你这天天就不能干点正经事?”路知南道。
“臣干也是正经事啊。”裴斯远边看那卷文书
“此事你不必操心,只当自己不知道便是。”裴斯远道:“自有分寸。”
余舟想也是,裴斯远就算有什安排,肯定也不会告诉自己。
念及此他便点点头,道:“那先走,你去找陛下吧。”
裴斯远看着他转身离开背影,突然叫住他道:“余舍人。”
“怎?”余舟转头看着他问道。
余舟紧张得不行,生怕来喜去朝皇帝告状,因此并未留意到裴斯远面上憋着笑意。
待来喜走远后,余舟才开口道:“陛下……他终究还是在意你,并未将你抛到脑后。”
“嗯。”裴斯远道:“很知足。”
余舟闻言这才松口气,朝他道:“方才找你,是想朝你说件事情。”
“什事儿?”裴斯远收敛笑意问道。
余舟下意识想将他推开,想到他方才说那番话,又有些不忍心。
而且他们都是大男人,这安慰下也不算逾矩吧?
“你如果想哭,就哭吧。”余舟伸手在他膝盖上拍拍。
裴斯远忍着笑意道:“余贤弟,你待真好。”
他话音落,便闻背后传来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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