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斯远忍着笑道:“从那以后,与陛下就成生死之交。”
“那个时候,你只有十几岁吧?”余舟问道。
“嗯,十五岁,他二十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舟忍不住脑补下,十五岁裴斯远应该比现在更稚嫩下,但想来也是个英武少年。而二十岁路知南,身贵气,温文尔雅,想来也是个翩翩公子。
只是不知少年裴斯远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仰慕路知南,还是又经历过什?
裴斯远在河滩边上找块大石头,拉着余舟起坐下,又道:“他功夫不大好,跟山匪动起手来毫无招架之力。个人既要顾着自己,又要照应他,很快就体力不支。”
“后来呢?”余舟紧张地问道。
“后来。”裴斯远看向他,眼底带着熟悉笑意,像是在说件极为轻松往事,道:“有人偷袭他,为保护他躲闪不及,替他挨刀,肚子让人拉开。”
他说着指指自己腹部,比划下,道:“若非借力往后躲下,那刀估计能将肠子都切开。不过饶是如此,也流不少血,差点死在那里。”
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,但余舟几乎能想象到当时会是副怎样场景,说是命悬线也丝毫不夸张。
余舟来找裴斯远,原本是要说从柳即安那里听来消息,但这会儿见裴斯远有点可怜,又忍不住想,自己是否要安慰他下呢?
裴斯远看到余舟那表情,便明白对方心思,当即很配合地摆出副失魂落魄样子,还露出个自嘲笑意,像是在说“你都看到,就是这惨兮兮。”
“要不,陪你走走?”余舟问道。
裴斯远眼睛亮,道:“谢谢你,余贤弟。”
两人沿着河滩朝着营地相反方向走,没会儿便将身后嘈杂都抛开。
裴斯远见余舟面上神情几经变换,先是有些惋惜,又有些疑惑,最后化为丝怅然。
于是他再次轻易猜到对方心路历程。
只见他调整个姿势,望着不远处河面,用种充满忧伤做作语气道:“余贤弟,你知道仰慕个人是什感觉吗?那个人在你心里,那耀眼,那高高在上,你恨不得将自己揉成团送给他,又怕他不愿接着。”
“……不太知道。”余舟老老实实
“你们怎获救?”余舟问道。
“护卫找过来,将们救走。”裴斯远道:“后来昏迷四五日才醒,肚子上被人缝长长道。”
余舟闻言下意识朝他肚子上看眼。
“你要看吗?”裴斯远说着就要去解衣服,
“不用。”余舟忙道。
裴斯远转头看向余舟,便见他侧脸被阳光勾上层柔和光边,让人时间看不大真切,却又忍不住想凑近些仔细看清楚。
“听来喜公公说,你曾经救过陛下命。”余舟看向他道。
裴斯远忙收敛探究目光,应道:“你这关心啊,还特意去找来喜打听……和陛下事情?”
余舟闻言下意识想否认,又念及裴斯远如今有点可怜,便默认这话没反驳。
“那年他还是太子。”裴斯远道:“们起去南边,在半路遇到匪患。出发前俩都有点托大,只带几个护卫,没想到山匪人多,将们和护卫打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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