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斯远将人带回去,先让人去泡个热水澡,又给他找干净寝衣穿上。
“其实家里也有地方给住。”余舟道。
“你家有那好厨子吗?”裴斯远问道。
余舟成功被他带偏关注点,道:“这确实没有。”
“来家,至少半夜饿不必让你偷偷跑去江月斋吃宵夜。”裴斯远道。
裴斯远没等他开口,又道:“你不能,但能。”
他说这话时,语气依旧淡淡,像是在说件极其寻常事情。
但余承闻盯着他看半晌,竟突然泄气,妥协道:“裴副统领可能言九鼎?”
“能不能,余大人且看着便是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承闻沉默半晌,看向余舟。
余承闻惊魂未定地看着他,看起来依旧没缓过情绪。
“老爷,老大没骗你,你看他这不是好好吗?”余夫人上前安慰道。
余承闻缓半晌,情绪这才稍稍恢复些许。
“都怪,当初就不该答应你回去办差,这不就惹出乱子吗?”余承闻后怕道:“听爹话,今日就去告假,就说你受惊吓病,切勿再去掺和朝中事情。”
余舟这会儿也吓得没主意,闻言便点点头。
他说话时语气乍听并无异样,杨鸣闻言却忍不住凛,仿似从他这简简单单句话里,咂摸出几分骇人杀意。
余夫人这会儿正守在余承闻身边,见余舟过来忙关切地道:“没事吧?老爷以为你在屋里救不出来,着急就晕。不过大夫说没什大碍,你不必担心。”
这余夫人并非是余舟生母,和余舟感情不深。
不过到底是个屋檐下生活这多年,哪怕感情浅,基本情分也还是有点。
方才她听到旁人说余舟没事,也松口气。
他话到此处,骤然想起今晚事,又道:“不过今日幸亏你去,不然……”
裴斯远只略顺着这个“不然”往下想想,便觉满心烦躁,忙收敛情绪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。
“是谁要烧死啊?”余舟躲在被子里,只
余舟还在状况外,问道:“爹?”
“你跟着裴副统领走吧。”余承闻开口道。
余舟这会儿压根没有思考能力,余承闻让他跟着裴斯远走,他便起身走到裴斯远身边。
临走前,余舟又去看眼小寒。
可怜小寒睡着觉就被熏晕,醒来后都还不知道发生什,神情比余舟还茫然。
“他今日要跟起走。”裴斯远声音突然自门口传来。
余承闻闻言骤然坐起身,道:“裴副统领,老夫无能,把年纪官职虽不及你高,可犬子此番遭此劫难险些丢性命,这个当爹说什也要护他护。”
“你护得住他吗?”裴斯远问道。
余承闻像是被他这话刺激到似,面色顿时憋得通红。
若他胡子和眉毛没烧着,估计这会儿该气得发抖。
若余舟真有个三长两短,余承闻这下只怕要病个场。
“爹。”余舟走到余承闻身边,开口叫他几句。
或许是大夫药起作用,余承闻竟真醒过来。
余承闻醒来后见到余舟,把拉住他衣裳,像是怕人会跑似,死活不撒手。
余舟被他拽得几乎失去平衡,忙道:“方才不在屋里,没烧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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