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舟闻言喜,
余舟闻言当即高兴不已,朝他行个礼,这才离开。
余承闻大概是感念裴斯远救自己儿子这举动,十分尽心,当晚不止写折子,还将余舟到陛下面前该说话,都列出来,那意思让他提前背好,免得到现场发挥不好。
余舟没想到对方竟替他考虑地这周到,当即将那折子誊写份。
剩下大半日,他哪里都没去,便直在屋里背那张纸上内容。
怕自己发挥不好,余舟缓两日,到第三日确认把词儿都背熟,这才进宫。
余舟放下笔,起身去打开书房门。
“天都快亮,你还不睡?”余承闻问道。
“……”余舟想想,也没打算瞒着他,将自己打算朝他说。
余承闻想想道:“他待你不薄,你理当如此。”
他说罢拿起余舟写半折子看看,道:“你这……你这文笔是如何做起居郎?你写起居注时,也是这般措辞?”
可如今听来,裴斯远简直就是个除面子什都没有超级冤种。
他从前老抱怨说皇帝对他不好,余舟只当他是为逗自己故意那说,如今想来竟是真。
余舟不懂朝堂事情,也不懂什明君为君之道,但在他看来,裴斯远受到对待显然是不公平。裴斯远做事情或许于情理上不妥,朝臣参他尚有立场,可以说他是不守规矩。
可路知南作为实际受益者,不该对裴斯远那般无情。
对,就是无情。
当日,余舟睡在余夫人新给他收拾出来厢房里。
小寒怕他睡不好,临睡前特意过来陪他说会话,待他有睡意才回自己房间。
大概是因为换新地方,再加上被褥都换,余舟当晚睡得很不踏实。
他做个梦,梦到又有人来烧他家房子,大火裹着浓烟将他包围其中。
就在他几乎要窒息时候,有人冲进火海将他救出去。
来喜看到他颇为惊讶,忙道:“余舍人,不是让您在家休息吗?怎今儿就来?”
“有事情要朝陛下奏,劳烦公公行个方便。”余舟道。
“依着规矩,您有本得走中书省过来啊。”来喜提醒道。
“啊……”余舟倒是没想起来这个,问道:“不能通融下吗?”
来喜正要拒绝,这时却闻御书房内传来皇帝声音,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
“呃……陛下看过起居注,没说不妥啊。”余舟道。
余承闻拧拧眉,道:“哎,真不知道裴副统领看中你什。”
余舟:……
怎又人身攻击呢?
“你回去睡吧,替你写,明日你自己誊写份便是。”余承闻道。
像极那些传说中渣!
无论如何,裴斯远这次进去,和他脱不干系。
余舟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。
于是他半夜起来去余承闻书房,找笔墨出来,打算连夜写封折子,替裴斯远伸冤。
“老大?”半刻后,余承闻声音从外头传来。
睡梦中,余舟听到自己耳边传来裴斯远声音:
“是将你扯进来,总不好叫你跟着丢性命。”
他猛然惊醒,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梦。
醒之后,余舟就有些睡不着。
他从前直觉得裴斯远得皇帝宠爱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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