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知南:???
朝臣:???
“那个……”余舟抬手擦擦汗,将脑袋往地上磕,道:“裴副统领先前替刑部和大理寺破案,若非他起早贪黑尽心尽力,如今寻欢楼还卖着药呢,不知道多少人要被害得染上药瘾家破人亡……”
余舟心念急转,在跪下磕头请罪和继续掰扯之间犹豫下,咬牙选择后者。
话都说半,躲也躲不掉,不如都说。
“陛下!”余舟被朝臣们盯得紧张不已,索性破罐子破摔,走到路知南对面跪下,将屁.股对向朝臣,眼不见为净。
他这做法属实有点掩耳盗铃,不过竟也稍稍有点效果。
如今只面对路知南,他果真不像方才那紧张,除手心和背上直冒汗,身体还微微发抖之外……
他也不敢抬头,生怕抬头自己就吓得出不声,于是继续垂着脑袋,道:“臣这胆小人……听此事都不害怕,只觉得畅快!那贼人夜半纵火,要烧死臣,若非裴副统领重重惩治他,将来指不定多少人有样学样,要烧死……旁人呢。”
他原本想说有人要烧死他,说到后来难得机灵下,改口说旁人。
“届时……”余舟盯着自己脚尖,小声道:“届时这家烧完烧那家,那京城成什?岂不成灶膛?”他这话还是跟裴斯远学,算是现学现卖。
“派胡言!”吴尚书怒道。
余舟缩缩脖子,不敢吱声。
。
“……臣……”余舟脸惶然,被旁边庄舍人悄悄捅下,才慌忙起身朝路知南行个礼道:“臣不曾说什。”
路知南看着他,问道:“你可是对吴尚书所言有不满?”
“臣……”余舟垂下脑袋不敢看对方,目光不经意落在庄舍人起居注上,那里赫然写着吴尚书方才要求对裴斯远“严惩不贷”话。
那刻,余舟心中不由涌起股莫名勇气,他开口道:“回陛下,臣听吴尚书说京城百姓人心惶惶,家家户户闭门不出,臣……想提醒吴尚书,或许是他早朝出来太早,路上才没人。臣来得晚,路上很热闹。”
“余舍人?”路知南见他跪下之后大半天没说话,便唤他句。
余舟将心横,原是想着将余承闻给他写那页纸趁着这个机会背遍。
但他太过紧张,脑袋里片空白,竟是什都想不起来。
他背后朝臣们等不耐烦,甚至开始纷纷议论起来。
“做人……做人得讲道理……”余舟支支吾吾道。
他方才只说这几句话,就紧张地出身冷汗,贴身里衣都被汗浸湿。
“余舍人说话真是有趣得很。”路知南失笑道。
余舟偷偷抬眼看向他,见他面色温和,与平日里差不多,看不出别情绪。
“说起来,裴副统领也是为你才当街动私刑,你还有什想替他说吗?”路知南问道。
余舟闻言心道完,路知南这话是不是有点阴阳怪气,他是不是嫌自己多管闲事,吃醋?
吴尚书闻言面色铁青,大概是没想到余舟个黄毛小子竟敢与他叫板。
他哪里知道,余舟只是有说,压根没敢往叫板上去想。
就算他想,他也不敢啊。
“所以呢?”路知南问道。
“所以?”余舟怔,没想到还有所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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