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这替他奔波,反倒不怕?
“你为他当街闹出那大动静时,朕先前还觉得你多少有些冲动。”路知南道:“但今日看来,倒是朕理智过头。这些年,你为朕做那多,朝臣每每中伤于你,朕从未与他们辩驳过。但余舍人既无口才,也无胆量,却能为你力驳群臣。”
当然,这个“力驳”是有点抬举余舟。
余舟那顶多算是无力地“喊冤”。
“裴卿,你委屈吗?”路知南看向他,问道。
实际上,这些年来在路知南身边做得这切,不过是他身为臣子本分。
既然是为帝王分忧,自然谈不上委屈不满说。
但在余舟心目中却全然不是那回事,只因余舟直将他和路知南定义成另外种关系。若余舟臆测是事实,那路知南确是有点“辜负”他“深情”。
“不小心掉出来。”路知南道。
裴斯远闻言露出副“果然如此”表情,他甚至脑补出余舟那副战战兢兢样子。
职场+情场双重PUA
渣小把戏
裴斯远:……
如果他说自己也看不明白,是不是显得很没面子?
可怜余舟,并不知道这会儿他心目中冤种裴斯远,正和他心目中渣路知南起“苦心”研究他鬼画符,那场面可以说是君臣心,毫无隔阂。
吴尚书斥责于他,他还和吴尚书辩驳番,言及……”
“言及什?”裴斯远忙问道。
“言及裴副统领破寻欢楼案子,阻止那药在京城乃至大渊蔓延,是大渊英雄。”来喜添油加醋地道。
裴斯远闻言表情十分复杂,他到这会儿还忍不住怀疑这是来喜在撒谎骗他。
直到进御书房,路知南将余舟那份折子和那份小抄并递给裴斯远。
裴斯远神游天外,脑海中依旧努力脑补着小起居郎在群臣面前那副惶然又可怜样子。他几乎能想象地到,当时余舟定
小起居郎胆子小得可怜,在皇帝面前出小纰漏,定然吓得够呛。
裴斯远自入狱以来,心中第次生出些许“不满”,只因自己没能亲眼看到余舟为他据理力争时那副场面。
念及此,他心里某个地方又隐隐生出些酸酸涩涩感觉。
那人胆子那小,得鼓足多大勇气跑来御书房为他说情?
而且不是最怕路知南知道他们事情吗?
“看懂吗?”路知南问道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裴斯远将那张小抄仔仔细细折起来,收进自己衣袋里。
路知南看着他半晌,问道:“所以呢?”
“这东西不是他主动给陛下吧?”裴斯远问道。
他看余舟这笔迹,就知道八成是自己私下里偷偷写,没打算拿到明面上来。而且虽然里头很多鬼画符样东西他看不懂,但有几段字里行间对路知南颇为不满“指责”他确是看懂。
裴斯远先是看那封折子,字迹虽是余舟,但内容看就知道八成是余承闻代笔。
随后他打开那张小抄,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精彩……
“你与余舍人相熟,他这里头有些字朕不大明白,你给朕解解惑。”路知南说着抬手在纸上指几处自己看不大明白地方,那意思让裴斯远翻译下。
裴斯远定睛看,见那几个地方写着:
冤种零X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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