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斯远:……
他这是做什离谱梦?梦里余贤弟被人夺舍?
“余舍人说您忠君为国,非但没得赏赐反倒受重罚。他还当着朝臣面质问陛下,问您得恩宠图什,是图牢里草席软,还是图牢饭吃着香?”来喜学着余舟语气道。
“你说真是余舍人?”裴斯远忍不住又问来喜遍。
他可是记得那小起居郎胆子小得很,怎可能会做这样事情?
他不知道路知南会不会仔细看上头每个字,若是仔细看……那他就惨。
就算对方再怎大度,也难保不会生气,毕竟他对路知南那评价可不大好听。
另边。
来喜传路知南口谕,将裴斯远从大理寺牢房里带出来。
裴斯远起先还有些茫然,依着他预计,这次事情闹得这大,少说也得关个两月甚至小半年吧?可如今他才关不足五日,路知南竟然就让他出来,这不正常。
余舟标注因为是给自己看,所以写得随意又白话。
“陛下……”余舟垂着脑袋,膝盖软就想跪下。
路知南却朝他摆手,道:“今日你也累,且回去吧。”
他说着朝来喜使个眼色,目光再次落回手中纸上。
余舟不敢再逗留,跟着来喜便出御书房。
余舟看着落到路知南脚边小抄,只觉脑袋轰得声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他甚至犹豫那瞬间,暗道要不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捡起来揣好。
可就在他犹豫当口,路知南已经俯身将他小抄捡起来。
“这是什?”路知南问道。
“这是……”余舟张张嘴,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“不止是去问陛下,当时御书房里还有十几个朝臣呢。”来喜忙道:“刑部
“余舍人今日去御书房,给裴副统领求情。”来喜朝裴斯远道。
“余舍人?”裴斯远脸惊讶道:“给求情?”
“是啊。”来喜边引着他朝宫里走,边道:“当时陛下正和各位大人议事呢,余舍人就闯进御书房,当着群臣面,好通慷慨陈词!”
裴斯远露出副疑惑神情,问道:“你确定是余舍人?”
“是啊。”来喜道:“大伙儿都看着呢,还能有假?”
回去路上,余舟直浑浑噩噩。
他在御书房时候说什,这会儿早已忘。
他只记得自己应该是胡言乱语,也不知道心急之下有没有说什不该说。
不过看皇帝态度,应该是没有被他触怒,否则当场应该就发飙。
但问题就出在他无意掉出来那张小抄上,因为那东西是他写给自己看,所以胡乱写不少乱七八糟想法,其中甚至有对皇帝和裴斯远感情评价。
就在他支支吾吾时候,路知南已经将他小抄展开,且目光在上头快速地扫遍。
那小抄上头有两种笔迹,种老道稳健,应该是出自余承闻之手,详细列出替裴斯远说情步骤,看着条理分明,层层推进,属实是有点功底在里头。
不过在余承闻字迹之外,还有另外种笔迹,像是对余承闻话做补充说明,但文采实属般,且有画蛇添足之感。
“裴斯远付出:身体、感情、青春、忠诚……”
路知南拧眉读着纸上标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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