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陛下。”裴斯远朝他行个礼,又道:“待此事平息之后,臣亲自将先帝长刀和卢先生茶盏奉于陛下。”
路知南瞪他眼,拿起桌上文书往他身上摔,道:“裴斯远,你这
“你在背后编排朕时候就该想到今日,该!”路知南道。
“臣家里那套卢先生生前制得最后套茶盏,臣也愿意奉于陛下。”裴斯远又道。
路知南盯着他看会,终于松口,道:“你想让朕怎帮你?”
“就是……在余舍人面前,不要再对臣表示亲近……”裴斯远道。
“朕何时对你表示过亲近?”路知南道。
当夜,余舟离开裴府之后,裴斯远连夜便进宫。
他个人编故事倒是编得欢实,却没想到余舟竟决定明日便来当值。
若不叮嘱路知南几句,他势必在余舟面前露馅。
他方才可是朝余舟保证过,万让对方发觉他编谎,那就麻烦。
以他对余舟解,对方虽然不算特别聪明,看着也软乎乎,但绝不是没有脾气人。裴斯远几乎可以断定,若是自己在余舟这里透支信任,那将来再想挽回就难。
事情逗余舟时,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,若非昨日余舟那番话,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这个他直以来没放在心上玩笑,在余舟心里竟已成根深蒂固事实。
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,如今看来此事总算是圆满解决。
“明日,便回去当值吧。”余舟突然开口道。
“啊?”裴斯远怔,问道:“你不是告假吗?”
余舟拿起布巾擦擦嘴,道:“想想,你和陛下刚分开,若是不去当值,万陛下起疑心误会什就不好。好好去当值,整天在他眼皮子底下,才好证实与你是坦坦荡荡啊。”
“是是是,但余舍人他……陛下是看过他起居注啊!”裴斯远道。
言外之意,你不亲近但只要个动作,余舍人自己就会臆测出不少东西来。
路知南闻言总算是没再说什,示意他继续。
“陛下明日尽管对臣苛刻便是,最好对臣表现出副弃如敝履样子。”裴斯远道。
路知南挑挑眉,道:“朕想想吧。”
“裴斯远……”路知南听完裴斯远叙述,拧眉道:“你是不是有毛病?”
“是是是,臣是有毛病,还病得不轻。”裴斯远道:“臣就是猪油蒙心,才会错再错,陛下,您定要帮臣这次。”
路知南被他气笑,道:“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?”
“是,臣早就后悔,当初就不该顺着他那些猜测逗他!”裴斯远忙道:“可是现如今,臣骑虎难下,实在是没别法子。”
他凑到路知南身边脸真诚地道:“臣愿意将先帝那把长刀再还给陛下,只求陛下帮臣圆上这个谎。臣此番早已吸取教训,往后决计不会再这胡来。”
“这……”裴斯远勉强笑道:“你不再休息几日吗?”
“不,在家待着反倒不自在。”余舟道。
先前他直怕路知南对他和裴斯远事情起疑,这才有种逃避心理,尤其在那日替裴斯远求情之后,他便有些不大敢面对路知南。
但如今事情既然有定论,他心里便没那忐忑。
该面对总要面对,不能直躲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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