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斯远瞥他眼,道:“等这久,是不是原想着有人会赎他来着?”
“呵呵。”管事干笑两声,道:“不瞒裴副统领说,自从去年冬天到现在,眼看都半年,楼里也没谁来赎过人。”
裴斯远目光中闪过丝疑惑,却没再多说什,带着余舟出归玉楼。
“如果你是那个老爷话,你……”
“不是老爷!”余舟忙道。
不过他转念想,那日对方登台跳舞,自然是精心打扮过,如今不用见客便只穿寻常衣服,骤然看过去与普通男子没有太大差别,也没先前那股子媚气。
“大人。”那小倌儿见裴斯远和余舟,忙规规矩矩行个礼。
裴斯远盯着他看半晌,也没看出所以然来,便转头看向余舟。
这会儿余舟正看着人出神呢,那神情落在裴斯远眼中就像是看入迷似。
裴斯远拧拧眉,轻咳声,余舟这才回过神来,收回视线。
他来这地方,就想起上次被裴斯远抓包经历,顿觉十分窘迫。
“带你来可不是看什小倌跳舞。”裴斯远道:“怎,没有乐子找你就不想来?”
余舟被他揶揄地面红耳赤,索性抿着唇不说话。
因为牵扯到这个案子里,归玉楼如今被责令关停。虽说犯案人暂时没查出来和归玉楼有关,但案子真相大白之前,这里恐怕是没法恢复如常。
“裴副统领,您怎来?”归玉楼管事见裴斯远,像是见活阎王似,顿时苦着张脸恨不得给他下跪。
辈子不和男子亲近?
余舟想想这个问题,表情看起来很是纠结。
半晌后,他看向裴斯远问道:“如果你能把案子破,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吧?现在还这年轻呢,这辈子这长,可不想……”他可不想这辈子都做光棍儿。
“行吧,为你……”裴斯远话音顿,道:“努努力,帮着陈喧把案子尽快破。”
他说着手搭在余舟肩膀上,道:“走,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裴斯远失笑道:“是说如果,假设!”
“哦。
“好看吗?”裴斯远将那小倌打发走之后,朝余舟问道。
“还行吧。”余舟道。
裴斯远听他这说,表情顿时有些复杂起来。
“这个人来多久?”裴斯远朝归玉楼管事问道。
“二月就来,们费心调.教数月,这不这个月才刚出来见客。”管事道。
“过来看看。”裴斯远带着余舟大摇大摆进归玉楼,见里头因为没有客人,所以还挺安静,“前些日子跳舞那个小倌儿呢?”
“啊……裴副统领是想……”管事没大明白他意思,语气带着试探。
“把他带过来,想见见他。”裴斯远道。
管事闻言不敢怠慢,忙着人将那日在台上那个小倌儿带过来。
余舟先前已经见过他次,上次隔得远看得不算真切,今日离得近看,反倒没第眼看着那惊艳。
“去哪儿?”余舟不解道。
“故地重游下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舟听到故地重游这几个字,表情顿时有些复杂,心里还生出些许不大好预感。
果然,盏茶功夫后,裴斯远带着他站在归玉楼门口。
“你带来这儿干嘛?”余舟红着脸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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