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早就该发现,但是直没敢往他身上去想。”裴斯远道:“老爷做这多事,光是从归玉楼赎出来那多人,就要花费不少银子,寻常人是肯定做不这些事。”
这就说明,这个老爷在京城,必然是有定财力和地位。
有财力才能轻而易举地赎人,有地位才好掌握京城这些有特殊癖好勋贵。
再加上此事涉及到问题极为隐秘,若是有家室人,只怕很难悄无声息地做这些不被发现。所以家中没有妻儿老小人,则是最可疑。
平西侯几乎符合所有条件。
余舟伸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拍,裴斯远反手握住他手,用力到将余舟捏得都有些疼。
“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会儿?”余舟问道。
裴斯远闻言骤然想到平西侯说过将那枚琥珀送到他们住处。
他今日在意识到平西侯可能是老爷之时,就有种强烈预感,那琥珀里头装着,八成不会是好东西。但他没敢朝余舟说,怕余舟胆子小害怕,毕竟那日余舟曾近距离看过那东西。
“不回去,在外头待会儿吧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舟暗道,自己昨晚梦到桥塌,没想到竟是这个塌法。
“公子,您不陪着侯爷吗?“管家朝裴斯远问道。
裴斯远看他眼,道:“你们陪着吧,累。”
管家见他面色不大好,也没敢再多问,只能吩咐人去将床铺抬过来,暂时将重伤平西侯安置在小楼里,生怕挪动之后人死得更快。
“幼时刚来京城时,他挺好。”裴斯远开口道:“后来他去趟边关,立军功,回来之后人就变。变得很喜欢控制旁人,总想让依着他,凡事都要安排。”
对对方,所以直在试图逃避。
毕竟自己伯父竟然就是害人无数变态老爷,这换谁只怕都很难接受。
而如今平西侯又生死未卜,裴斯远那心情定然十分复杂。
“如何?”裴斯远问道。
“回公子。”大夫朝裴斯远道:“侯爷这伤处正在要害,只怕这次……”
但裴斯远是他亲侄子,不到万不得已
余舟闻言拉着他走到块大石头边上坐下。
“害怕吗今天?”裴斯远问道。
“没顾上。”余舟道。
裴斯远闻言淡淡笑,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下。
“你是什时候发现侯爷他不对劲?”余舟问道。
裴斯远自幼便是散漫性子,连他亲爹都管不,更何况是平西侯?
于是,在平西侯对裴斯远控制欲爆棚那些时日,裴斯远没有被驯服,而是离开他。
“从前倒是没想过,现在看来他就是在从边关回来之后,才性情大变吧。”裴斯远道:“可惜与他越来越疏离,丝毫没有察觉异样。若直待在他身边,或许……”
“若你直待在这里,说不定你也要疯。”余舟道。
裴斯远叹口气,看起来十分疲惫。
裴斯远闻言面上没什表情,只点点头。
“您看要不要进宫找个太医来瞧瞧?”大夫提议道。
“去吧。”裴斯远道:“再让人去趟大理寺,让陈少卿带人过来趟。”
如今平西侯出事情,府里能拿主意只有裴斯远,管家闻言忙依言让人去办。
从小楼出来之后,裴斯远面色便极为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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