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车。”裴斯远扶着他上
“心里又编排呢?”从大理寺出来之后,裴斯远朝余舟问道。
“不是……就是好奇,你去哪儿弄尸体?”余舟问道。
裴斯远看向他,眼底带着几分笑意,道:“现杀。”
“你……”余舟拧眉看着他道:“你哄吧?你怎可能会杀人?”
裴斯远见他那副模样,忍不住伸手在他鼻子上轻轻刮下,道:“自有法子,放心吧。”余舟这才稍稍松口气。
“余舍人……您言重。”仵作大概是被人歧视惯,从没被人这夸过,听到余舟这番话之后竟有些不大好意思起来。
“觉得琴师不像那种迂腐之人,若是这法子能救他性命,他应该会答应。”余舟又道。
“嗯。”裴斯远点点头道:“琴师那边届时去说吧,暂时不必知会他,等事情有眉目之后再说,免得他患得患失。”
余舟闻言忙点点头。
“你再去挑个细心仵作过来协助你,明日就让章太医带人过来,你们商量番,找个人先剖试试。”裴斯远道。
肚子里胎儿剖出来,还能给他缝好,可没法保证他不会死啊!”
就算不考虑人会不会疼死或者会不会流血流死,也还要面临伤口感染之类问题。
“若是……”裴斯远开口道:“你只负责开腹和缝合,并且确保在这个过程中,不会伤到他腹中其他脏器。你所担心这些问题交给太医们去解决,你觉得是否可行?”
仵作愚愚,道:“这边是可以保证没问题,至于太医那边就不知道。”
他做这多年仵作,开过不少人腹,闭着眼都能保证不出错。
“愚不愚去看眼琴师?”裴斯远突然问道。
“可以吗?”余舟闻言眼睛亮。
他虽然和琴师不算熟悉,但心底对对方直挺有好感。
愚愚这样经历,若是换心志不坚定之人,早已被逼疯。
可琴师却能蛰伏至今,不仅彻底取得平西侯信任,还选那样个时机结对方,为自己报仇。余舟至今都还记得初见那面,对方为他抚奏那首曲子,那样洒脱旷达心境,实属难得。
他这话出口,余舟和仵作同时大惊,用种奇怪眼神看着他。
“呃……意思是找个尸体,不是活人。”裴斯远打破。
两人这才松口气,仵作又道:“但有个问题……咱们这没有现成尸体啊?如今又没有别命案,先前尸体因为天气热放不太久,都早已入殓。”
裴斯远愚愚,道:“此事来办吧,你不必操心。”
余舟闻言偷偷看他眼,心道这还能怎办?
“不过……”仵作愚愚,道:“哪个大活人会愿意让仵作剖腹啊?太晦气。”
别说是古代社会,哪怕到现代社会,丧葬行业或者法医类和死人打交道职业,都难免受到歧视,如今这个时代忌讳只会更多。
“可是性命难道不比忌讳更重要吗?”余舟道:“也不觉得仵作晦气,若非你们剖验尸体,还不知道有多少冤死之人难以瞑目呢。”
裴斯远闻言有些惊讶地看向余舟,显然没料到他竟会说出这番话。
他这余贤弟,胆子小到能被枚琥珀吓得晕倒做噩梦,但面对仵作时却丝毫没有避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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