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音听着浑厚有力,中气十足,听就知道声音主人身子挺健硕。
“这才几年没来京城,他怎就这糊涂呢!”个中年男人带着哭腔地声音道。
“老爷您也别太难过,仔细伤身子啊。”管家在旁道。
“能不难过吗?这个杀千刀畜生!们老裴家这多年,也没出过这样畜生啊!”裴父恨铁不成钢地道:“你说等百年之后,怎有脸去见祖宗啊!”
“爹,他又不是您生养,若论没脸见祖宗,也轮不到您啊。”裴斯远抬脚进门,朝裴父道:“说起来您比他年纪还小几岁呢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余舟被他这提醒,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。
他和裴斯远明明不是那种关系,他们是朋友,是同僚。
虽然刚才裴斯远帮他,但是……但是此事也没有旁人知道。
在外人眼里,他们之间还是清清.白白关系。
“你这心虚样子还真是有趣。”裴斯远抬手想去捏他脸,但是很快想起来自己手方才做过什,便又收回去。
就在这时,外头传来管家声音:
“公子,老爷来。”
余舟闻言怔,将脑袋从裴斯远肩上抬起来,茫然问道:“哪个老爷?”
裴斯远目光在他渗着细汗额头上顿,道:“爹。”
“你爹来?”余舟这惊非同小可,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。
余舟伏在裴斯远肩上,将整张脸都埋到对方颈窝里。
有那瞬间,他意识都仿佛停止,脑海中片空白。
直到耳边传来裴斯远声音,他才稍稍回过神来。
“这不也挺快吗?”裴斯远在他耳边道。
“那是因为你太……”余舟话说到半,窘得满脸通红。
“逆子!”裴父听到裴斯远声音,面上悲戚骤然收,换上副打算教训儿子面孔。
旁管家大概不是第次见自家老爷这副变脸本事
余舟瞥见他那动作,面上顿时又止不住开始发.热。
“去洗个手,再去看爹眼。”裴斯远忍着笑又盯着他看会儿,“你老实待着,别往柜子里钻,小心磕着。”
余舟红着脸点点头,便闻裴斯远朝门口家仆吩咐道:“会儿将床单和被套都拿去洗。”
待裴斯远走后,余舟又红着脸坐在床上发会儿怔,这才起身。
另边,裴斯远大步去前厅,老远便听到里头声音。
他匆忙将衣服整理好,掀起薄被便钻进去。
片刻后,他似乎觉得这样不大稳妥,又起身在屋里来回逡巡圈,走到柜子旁边就想钻进去。
“这是干什?”裴斯远上前将他拉住,不解道。
“你爹不是来吗?”余舟面上还带着未曾褪去余.韵,这会儿紧张兮兮看着裴斯远,那架势活像个在外头偷腥被人抓现行猫,惊慌又无助。
“爹来是替平西侯奔丧,又不是为捉.*,你这紧张做什?”裴斯远道。
他觉得裴斯远肯定是故意!
“生气?”裴斯远见他半晌不说话,便开口问道。
“下次肯定不会这快!”余舟闷声道。
“嗯。”裴斯远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拍,哄道:“下次肯定慢点。”
余舟这会儿只顾着懊恼,压根没留意到裴斯远这话有什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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