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罢喝口茶,起身朝管家道:“去给找身换洗衣裳,赶路,先去洗个澡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管家忙应声退下,吩咐人去备好热水。
裴父骂完人,这会儿身心舒畅不少。
他被管家引着去浴房,到门口时候,刚巧撞见有人从里头出来。
对方袭白衣,刚洗过头发半散着,张脸漂亮又懵懂,看就是个不谙世事少年郎,而且是乖顺讨人喜欢那种少年郎
“还有你!”裴父看向裴斯远,道:“听说你府上养个男人,你今日跟说清楚,到底是怎回事?你难不成也想学你伯父?”
裴斯远拧拧眉,道:“您听谁说?”
“真当你爹老糊涂?”裴父怒道:“你说你学什不好?怎就打起男人主意?回头若是也学你伯父把人家肚子搞大闹出人命,非拿刀劈你不可!”
裴斯远叹口气,心情十分复杂。
“老爷您息怒,公子为人您还不知道吗?他怎会干出那等丧尽天良之事?”管家泡茶端给裴父,忙道:“公子可是您亲儿子,性子怎也该随您才是。”
“说,为什不去给你伯父送终?”裴父问道。
“他不配。”裴斯远淡淡开口。
裴父被他这句话险些噎得喘不过气,忍好几忍才没朝裴斯远动手。
“孽障啊!”裴父不知怎,突然悲从中来,看那架势竟是打算痛哭场。
“爹,要不您去他坟头再哭?”裴斯远问道。
,很识趣地退出去。
“爹。”裴斯远上前,恭恭敬敬朝裴父行个礼。
裴父盯着他看半晌,冷声道:“这就是你办事情?将你伯父扔在乱葬岗,连个纸钱都不给他烧?”
“方才您不是都说吗?他是咱们老裴家……”
“闭嘴!”裴父厉声喝止道:“可以骂他,你身为子侄,怎可口无遮拦?”
裴父闻言又瞪裴斯远眼,似乎将管家话听进去。
他儿子他是知道,方才那番话不过是气糊涂,口不择言。
他家这儿子虽然名声浪.荡,但年过弱冠也没真搞出过什荒唐事。
如今突然在府里养个男人,到底是谁问题还真不好说。
“堂堂禁军副统领,被个男人勾魂,连当值都不去。”裴父越说越来气,“今日倒要看看,究竟是什人,能让你干出这等荒唐事来!”
“放屁!”裴父伸手在裴斯远脑袋上打记,怒道:“他个祸害人性命杀人犯,去他坟头哭什哭?”
他嘴上虽然这说着,但到底还是止不住伤心,眼睛霎时就红。
平西侯所作所为,他自是痛心疾首,可伤心也是真伤心。
毕竟几十年手足之情摆在那里……
“爹,别伤身子。”裴斯远安慰道。
裴斯远垂首立在厅中,也不反驳,副任打任骂地样子。
裴父见他不顶嘴,肚子火反倒撒不出来。
“你给过来。”裴父道。
裴斯远走近几步,立在裴父身边。
裴父如今看着也就四十岁出头,五官轮廓看着与裴斯远像是个模子里刻出来,少说也得有七八分相似。不过他身上气质并不似裴斯远那般凌厉,反倒显得很容易亲近。这导致哪怕他说出口话带着怒气,也并不怎令人害怕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