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罢便强行揽着余舟走,根本不给余舟继续逗留机会。
裴父手里拿着鞭子,口气憋在心口,当真是上不去下不来。
管家在旁看着,忙上前接过鞭子道:“老爷,再打要出人命。”
“你看看他那副样子!”裴父怒道:“有他这当儿子吗?”
“老爷息怒,别气坏身子。”管家忙道。
余舟循着声音看去,便见裴斯远上身赤.裸地跪在院中,脊背挺得笔直,那样子看上去不像个挨家法“逆子”,反倒像个慷慨赴死勇士。
“你怎来?”裴斯远最先看到余舟。
他表情刹那间就由从容变成不安和惊愕。
裴父也看到余舟,握在手里鞭子当场便悬在空中不知该何去何从。
“这是……这是怎?”余舟不安地看着裴斯远,又看看裴父,“伯父……这里头是不是有什误会?”
裴斯远究竟是犯什大错,能让裴父气得动家法?
白天时候,不是还好好吗?
余舟越想越着急,很想过去看看。
但他想到自己如今身份,又觉得不大合适。
万裴父当真是因为误会他们关系教训裴斯远呢?
方解释解释?
就说自己借住在这里,是因为房子被烧。
裴副统领念及他房子被烧与先前案子有关,过意不去,这才让他过来借住。
余舟斟酌番措辞,又觉得这话好像不是很有说服力。
他犹豫半晌,出门去院中。
裴父抽通鞭子,这会儿早已累,当即哀叹声,露出身疲态。
与此同时,余舟被裴斯远揽着路未停,直接进屋。
“没吓到吧?”裴斯远问道。
余舟摇摇头,看起来副惊魂未定样子。
“你没事吧?”余
“没有误会。”裴斯远骤然起身,走向余舟道:“谁让你来?”
“听他们说你……”余舟目光落在裴斯远脖颈上,见他原本劲实修长脖颈上,这会儿赫然有两道被鞭尾扫过后留下血痕。
裴斯远脖颈上流下汗水不时浸入那两道血痕中,看着就让人觉得发疼。
余舟几乎不敢想象,这会儿裴斯远背上是何种景象。
“没事。”裴斯远手揽住他肩膀强迫他转过身,而后朝裴父道:“爹,您今日且歇歇,明日再打吧。余贤弟胆子小,见不得这种场面,您仔细吓着他。”
余舟左思右想,最终还是决定要去看看。
如果真如他想那般,他就老老实实朝对方解释番,连夜搬出裴府便是。总不好因为他缘故,让裴斯远平白受这无妄之灾。
余舟其实不大有勇气面对裴父,就像裴斯远说过那样,对方真误会也不算冤枉他们,毕竟他确确实实和裴斯远有过肌.肤.之.亲。
所以这趟,余舟不得不鼓足勇气,才下定决心去前厅。
他进前院,便听到“啪”地声脆响,那是鞭子落在皮.肉上声音。
这时看见有伙计匆忙路过,看起来似乎很着急样子。
“是出什事儿吗?”余舟朝伙计问道。
“好像是公子惹老爷不高兴,这会儿正挨家法呢。”伙计道。
余舟闻言大惊,顿时有些担心起来。
他不知道裴府家法是什,但素来能被成为家法东西,肯定都不是闹着玩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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