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几处血痕甚至交叠在起,哪怕恢复两日,看着也依旧有些触目。
“疼吗?”余舟问道。
他问完又觉得这话有些可笑,伤成这样怎可能不疼?
但裴斯远这两日直和他待在起,他就没听对方叫过句疼。
“心疼?”裴斯远问道。
若是换头日,他是不敢给余舟看。
但今日哪怕伤口已经稍稍结痂,裴斯远还是怕会吓着他。
只是眼下他得找个合理由头把人留下,这才出此下策。
等他伤彻底好,估计他爹也该离开京城,届时余舟没那多顾忌,也就不急着走。
裴斯远说罢盘膝坐在软榻前头地毯上,背对向余舟。
裴斯远看他眼,故作迟疑地道:“算,你不是要回家吗?”
“……家离你家也不远,可以早晚过来。”余舟道。
“不想让你来回跑。”裴斯远道:“没关系,反正这伤也快好,往后不上药也没事。”
他话虽然这说,但余舟却见他面色都有些发白,估计是方才扯伤口疼得。看他这样子,估计这伤至少也还要三五日才能稍好些,若是就这不上药感染,那就麻烦。
“要不你就多留几天?”裴斯远问道。
余舟说想走,并不只是客气下。
其实在裴父回来时候,他就已经想离开。
在他看来,裴斯远家中没有旁人,他来借住也就罢。
如今人家家里长辈来,他还直赖在这里不走,着实有些失礼数。
当然,他想走还有个更重要原因,就是因为他心虚。
余舟闻言也没否认,拿过软布巾沾伤药,轻轻地抹到裴斯远伤口上。
他怕弄疼对方,动作十分谨慎,几乎每下都克制着力度。
那伤药是裴父行商时带回来,极其珍贵,抹到伤口上之后隐约带着股清凉之感,并不会给伤口带来灼痛感。反倒是余舟动作太温柔,令裴斯远
他今日身上穿件薄薄里衣,透过布料能隐约看到背上伤痕。
余舟见之下,稍稍有些心里准备。
但当他小心翼翼将裴斯远上衣褪去之后,依旧忍不住拧起眉。
他想过裴斯远可能会伤得很重,可没想过会这重。
只见裴斯远背上布满血痕,几乎没有块好地方。
余舟想想,道:“那也行,等你伤好再走也不迟。”
裴斯远闻言眼底闪过丝笑意,起身去柜子上取伤药过来。
余舟接过伤药,先起身去洗洗手,又取块干净软布巾。
“先说好。”裴斯远手覆在他手背上,“这伤估计不怎好看,你可别害怕。”
裴斯远这伤已经过两日,相较于刚受伤时候来说,已经不那触目。
尤其在上次裴斯远帮过他之后,他面对裴父越发不能理直气壮,总觉得干什亏心事似。
“嘶。”裴斯远坐到余舟身边,因为动作太大牵动到身上伤口,顿时疼得倒吸口凉气。
余舟见状忙道:“你慢点,好不容易开始结痂,别再扯破皮。”
“家里这帮人手太糙,今日给上药时,差点没把皮搓掉。”裴斯远抱怨道。
“那……”余舟被他这打岔,也忘要走事情,问道:“要不,帮你上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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