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府里新请两个大夫,今日正好试试他们手艺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舟闻言不疑有他,便勉强应下。
裴斯远不动声色地起身出屋门,被夜风吹才觉察到自己出身冷汗。
他片刻不敢耽搁,叫住个家仆便吩咐人去请大夫过来,因为对裴父找来大夫不放心,他又命人去请章太医。
候在旁等着大夫给余舟诊脉时,裴斯远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伯父也是好心,都怪。”余舟道。
裴斯远怕他自责,忙转移话题道:“会儿让人给你煮碗瘦肉粥吧?好久没喝,从前你最喜欢喝这个。”
余舟闻言点点头,面色看着依旧不大好。
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裴斯远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余舟手在小腹上轻轻按下,道:“可能方才咳得太厉害,肚子有点疼。”
裴斯远忙伸手帮他拍背,边拍边瞪裴父眼。
裴父也没想到自己句无心之语,竟能将人吓成这样,当即也有些无措。
余舟今日本就吃肚子不大合胃口菜,这会儿这咳,又有些泛起恶心。
这些日子得益于裴斯远悉心照顾,他胃口已经养得极好,很久没吐过。
但今日这折腾,他最终还是吐场,将顿饭悉数吐个干净。
动到余舟。余舟是和裴斯远在花园里散步时候,才发觉地砖都换成防滑,而且花园里也不像之前那多蚊虫。
“小舟,这是让厨子特意给你做,你尝尝。”吃饭时候,裴父抬脚踹裴斯远下,示意他给余舟夹菜。
裴斯远知道余舟口味,看桌上几道新菜就不是余舟喜欢吃。
他瞥眼裴父,脑门子官司,裴父见他不上道,索性自己拿公筷给余舟夹菜。
“多谢伯父。”余舟见状也不好意思拒绝,只能硬着头皮吃。
这些日子,因为得知余
裴斯远闻言怔,面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。
“肚子……肚子疼?”裴斯远问道。
“不大厉害,歇会儿应该就没事。”余舟道。
裴斯远勉强朝他笑笑,起身道:“还是……还是找大夫看看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余舟今日闹这出,已然心中愧疚,哪里好再麻烦大夫。
裴斯远没敢让他再吃,带着人回房。
余舟吐完之后,面色有些泛白,整个人看起来蔫蔫。
“对不起,害你和伯父饭都没吃好。”余舟有些内疚地道。
“他活该。”裴斯远道:“没吐他碗里算不错,请什厨子,乱七八糟。”
裴斯远心疼地在余舟背上有下没下地轻轻抚着,像是在安抚他般。
“小舟哇,斯远这些年在京城没什朋友,也就你看得上他,对他不离不弃。”裴父边给余舟夹菜,边道:“多亏有你陪着他,不然他不知道要孤孤单单到什时候。”
余舟艰难地将嘴里东西咽下去,“伯父您言重,裴副统领待也极好。”
“那都是他该做。”裴父脸慈爱地道:“你们如今日日都同榻而眠,怎称呼还这生分啊?你可以和样,叫他斯远……”
“咳!”余舟听到“同榻而眠”四个字,口汤没咽下去,呛住。
他转身避过裴父剧烈地咳嗽几声,咳得整张脸都通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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