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你还安排什?”裴斯远问道。
“没。”裴父道:“这些事情上你没有经验不懂,为父就多帮你点。你不知道,你娘当初怀你时候,可是吃不少苦,也没什能分担,只能尽力让她过得舒坦点。你也是,小舟眼看就要显怀,你也得殷勤点,该尽心地方莫要偷懒。”
“你根本就不解他,他那性子你要想对他好,得点点地别让他看出来,若是下子给得太多,他非但不会高兴,反倒会觉得惶恐。”裴斯远道:“你知道花多大工夫将人哄到这步吗?”
裴父闻言看向裴斯远,半晌后突然问道:“他爹爱喝酒不?早知道这趟来带几坛好酒。”
他说着脸懊悔,又开始琢磨京城哪家酒坊里能买到好酒。
念及此,余舟伸手在裴斯远膝盖上轻轻拍拍,像是在无声地安抚。
裴斯远目光落在余舟白皙修长手指上,心中登时十分熨帖。
那刻他无比清晰地确定,他余贤弟听懂他未尽之语。
他就知道,他余贤弟并不是迟钝,只要对方愿意,便能轻易读懂他心思。
当天下午,裴斯远便趁着余舟睡觉工夫去找趟裴父。
来,估计要被气得够呛。”裴斯远笑道。
“要是有朝臣知道你家里有荔枝,估计又要参你。”余舟有些担心地道。
“你就等着吧,爹往后还不知道会弄多少会让人参东西。”裴斯远说罢看向余舟,笑问:“甜吗?”
余舟点点头,无意识伸出舌尖舔舔唇角汁水。
裴斯远见状呼吸窒,忙欲盖弥彰地避开视线。
裴斯远见跟他说不通道理,只能认命。
不过不得不承认,裴父不愧是商人,在穷奢极欲这方面,裴斯远和他差得不是星半点。
没几日工夫,裴府就从里到外变个样,府中不仅换地砖,就连花园花都换成绝对无害且避蚊蝇类型。
更离奇是,这些工匠本事极大,做这多事情,愣是没搞出太大动静,甚至都没惊
裴父正在研究给余府礼单呢,见他来忙递给他让他也顺便看看。
“爹,他有孕在身,你能不能不要乱给他吃东西!”裴斯远道。
“你以为想不到?”裴父瞪他眼,“都找大夫问过,这东西少吃些无妨。”
怕裴斯远不放心,裴父又道:“你放心,新找厨子今天也到,往后小舟日三餐都让他们安排,届时让大夫从旁协助,定不会让他吃坏身子。”
“对,琴师那边也让人安排大夫和厨子,不过荔枝只有颗,还是留给小舟吧。”裴父说着又拿过他手里礼单,提笔在上头勾下,“记得你说过,他家里母亲是他父亲续弦对吧?那是不是要给他过世生母在庙里捐个……”
“你爹待你真好。”余舟感慨道。
“他只是把他以为好东西给而已。”裴斯远道:“他确实待很好,只不过……”
他后头话没往下说,但余舟却难得聪明回听出裴斯远弦外之音。
以余舟对裴斯远解,他绝不会是在意这些东西人,裴父这些安排不仅不会让裴斯远高兴,反倒会令他不舒服。
因为裴斯远是个不爱被管束性子,他不希望任何人去干涉他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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