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些不够贤明事情,则都交给裴斯远。
“此事实在是有违为官之道和为人之道。”余承闻道:“但你个二十出头翩翩公子,都不计较这些劳什子虚名,这把年纪还矫情个什劲儿呢?
“其实还有个法子,就是有些不入流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承闻看向裴斯远,目光带着几分好奇。
“余大人可以将罪名主动认,反咬他们是同伙,这样他们用来攀咬你证据,都会成为给他们定罪证据。”裴斯远道:“届时,们案子里缺少所有证据,都可以用余大人口供补上。”
余承闻当即大惊失色,用种极为复杂地目光看向裴斯远。
他从前就听说过裴斯远办事不地道,没想到竟会这不地道,可是让他开眼。
而裴斯远这个负责案子人,竟和他这个罪臣之子不清不楚……
唯值得庆幸就是,裴斯远提前得知此事,没给对方拿余承闻做文章机会。
“既然他们并未发难,爹怎还是被抓?”余舟问道。
“这是主意。”裴斯远道:“当时仔细想过,若是让人将证据毁,也可保你爹平安渡过此劫,但这样来,也会同时毁掉朝他们治罪证据。”
“所以呢?”余舟问道。
那就说明切都还有转圜余地。
“此番牵扯进来*员中,有三个都是户部人。”裴斯远调整下心情,朝他道:“他们大概是知道早晚会有这天,所以给自己留许多后手。你爹……就是其中个后手。”
余舟拧拧眉,显然没太听懂。
“你爹在户部职务虽不算多紧要,但每日都要经手不少来往文书,有人在文书里动手脚,令你爹经手文书出些纰漏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舟忙问道:“严重吗?”
但是很快,当他冷静下来之后,便意识到这个法子虽然不入流,却直接切中要害。
“晚辈这法子,有些太荒唐。”裴斯远道。
“哎。”余承闻突然叹口气,“为官之人,哪个不想堂堂正正,可你想堂堂正正,便要有人去替你把不堂堂正正事儿都做。”
这些年,裴斯远不就直在替路知南办这些事情吗?
路知南坐在龙椅上,两只手干干净净,是个人人称赞贤明君主。
裴斯远深吸口气,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将话说出口……
不久前,余府。
那日两人同去余府时,裴斯远趁着余舟小憩时候,去找趟余承闻,将事情朝他说遍。
余承闻听着裴斯远叙述,先是震惊不已,而后便气得够呛。
“岂可如此便宜他们?”余承闻道:“那老夫岂不是成罪人?”
“他们只是拿你爹把柄,事情尚未被拆穿。”裴斯远道:“推测,他们是想揪着这个小辫子,等到必要时候再拿出来用。”
“他们威胁爹做什?”余舟不解道:“爹官也不大。”
“因为。”裴斯远目光黯,有些不大敢直视余舟眼睛。
余舟见状便明白,算计余承闻人大概是知道他和裴斯远往来甚密,所以想拿余承闻来要挟裴斯远。届时若是成,他们自然欢喜,若是不成,也可以利用余承闻来给裴斯远泼点脏水。
毕竟余承闻若是成罪臣,余舟就是罪臣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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