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斯远闻言将人揽得更紧些,边慢慢轻抚着他后背,边温柔地亲吻着他。
直到后半夜,余舟才慢慢变得安稳,呼吸也渐渐均匀。
次日,章太医循例来为余舟诊脉。
大概是因为余舟昨晚做噩梦,他脉象稍稍有些不稳。
“要不要开点安神方子?”裴斯远问道。
随着腹中胎儿天天长大,余舟心中不安也越来越厉害。虽然已经做几个月心理建设,可想到不久后自己就要真面临开刀问题,他还是怕得要命。
别说是在这种条件下开刀,哪怕是在现代社会,余舟估计也照样会害怕。
“又做噩梦?”裴斯远小心翼翼将人揽在怀里,伸手帮余舟擦擦额头上冷汗。
余舟刚从梦里醒过来,这会儿还有些恍惚,但身体却由于害怕而紧绷着。
“梦到……”余舟看向裴斯远,“梦到……”
余承闻闻言瞬间就明白,他家这儿子虽说迟钝,但在这种紧要事情上,却也不是毫无所觉。若周围人整日为此不安,定会影响到对方情绪。
所以他与其徒劳无功地担心所谓风险,还不如让自己放宽心。
世人总爱杞人忧天,殊不知很多不好结果,恰恰是过分忧虑导致。
此番过来庄子里,余承闻原本是打算多住几日。
但他想到裴斯远话,便觉得自己若是太紧张,反倒会让余舟也紧张。
辞在外人面前应付二,想来也不是难事。”
至于是什样说辞,余承闻没掺和,还是留给余舟和裴斯远自己操心吧。
父子俩又说会儿话,便到午饭时候。
三人起用午饭,午后余舟便依着习惯去小睡会儿。
“你将他照顾得很好。”余承闻朝裴斯远道。
“余舍人这几个月保养得宜,腹中胎儿很健康。”章太医朝两人道:“依着老夫之见,既然是要剖腹取子,倒也未必要等到胎儿发动,们可以将这个时间提前。这样既能提前准备,也避免余舍人多受腹痛之苦。”
毕竟,算着日子话,余舟肚
裴斯远捧着他脸,凑到他唇边亲亲,“不怕,直陪着你呢。”
“裴斯远,你说会不会……”
“不会。”裴斯远不等他将话说完,便打断道:“濯音如今都能奏琴,你忘吗?”
濯音比余舟开刀要早数月,当时章太医他们技术与现在相比不知道差多少,如今只会更有把握,胜算也只会更大。
“你抱抱吧,害怕。”余舟道。
于是他只待日,便回京城。
只是从那之后,他隔三差五便会寻个由头过去看看余舟。
随着秋日渐深,庄子里凉意也越来越重。
余舟身上衣服,从薄衫渐渐变得厚,身子也天比天笨重。
这段日子,裴斯远已经很久没和余舟亲近过,每日最多只敢亲亲他或者抱抱他,更过激事情是丝毫不敢再做。
裴斯远难得得到余承闻正面夸奖,有些受宠若惊。
“你同说实话,章太医他们究竟有几成把握?”余承闻朝裴斯远问道。
“十成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承闻有些不大相信地看着他,问道:“当真?”
“晚辈反正是当真,余大人最好也当真。”裴斯远道:“只有们都当真,余舟才会当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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