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那位摄政王。
眼下局面,纪轻舟只能赌把,赌摄政王耐心和沉稳,赌对方直以来经营那副宽和仁慈形象,不至于因为今晚场算计就轻易抛弃。
尽管在原书中,摄政王在今晚大开杀戒……
摄政王府。
“纪轻舟为何要与你换值?”李湛开口问道。
高粱闭闭眼,开口道:“纪轻舟!”
李湛闻言目光几不可见微微滞,很快便恢复如常。旁董栋见他不说话,开口提醒道:“这个纪轻舟便是前太傅纪文承幼子,先帝发落纪家两位公子去流放,不知为何这位纪小公子竟然宁愿进宫做内侍也不去流放……”
“换值事是谁提出来?”李湛问道。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高粱声音发颤地磕个头,开口道:“是纪轻舟提,奴才都是被他蛊惑才会答应!求王爷明鉴,此事都是纪轻舟主意!”
小院内。
高粱被缚住双手,眼睛也蒙上黑布,什都看不见。
但方才男人清冷声音传来时,他仍是不由打个寒噤,明明是渐暖四月天,他却觉得此处温度比旁地方莫名低许多。
李湛微微抬抬手,董栋会意上前解开高粱眼睛上布巾。
高粱认出眼前这人是摄政王,忙战战兢兢磕个头。
“你今日明明在御书房伺候,为何他们会说你在奉先阁当值?”李湛微微俯身看着地上小内侍问道。高粱不敢对上男人视线,慌忙低下头,身体忍不住有些颤抖。
“他……他说他不愿见到王爷,姚公公有意提拔他去王爷身边伺候,但是他不愿意,所以才找奴才换值。”高粱开口道:“奴才也是猪油蒙心,才会被他蛊惑……王爷恕罪啊!”
董栋闻言开口道:“放屁,他不愿意去流放宁愿进宫做内侍不就是为能少吃些苦头吗?去王爷身边伺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差事,他有什理由不愿意?”
“是!奴才也是这说。”高粱忙道:“但是纪轻舟说……他说纪太傅曾经是王爷先生,而他毕竟是太傅之子,不愿让王爷见到他今日自甘堕落苟且偷生样子,免得在王爷
图大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,每每听到巡夜侍卫路过脚步声,都如惊弓之鸟般。
“这高粱向来爱耍小聪明,靠得住吗?”图大有拧眉道。
“他既然不傻,该当知道自己在宫里是什分量。咱们这种人若想保住性命,靠得绝对不是出卖同伴。今日若是他将卖,你以为他能活吗?”纪轻舟开口道。
图大有看向少年,便见少年面上虽带着几分虚弱病态,神情却十分沉稳,丝毫不见慌乱。他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你不怕吗?”
“怕。”少年开口道:“不过怕不是高粱出卖,而是……”
眼前这人白天在御书房之时还是副温润宽和模样,不知为何这会儿却像是裹冰似,句毫无情绪话问出来,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。
“奴才……奴才该死,请王爷恕罪。”高粱忙不迭地磕头道。
“哦?”李湛表情依旧淡淡,问道:“你为何该死?”
高粱额上冷汗涔涔,头也不敢抬道:“奴才不该为想要接近王爷,便私自与人换值……奴才再也不敢,求王爷饶命。”
“你与谁换值?”李湛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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