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大有也看出他今日有些蔫蔫地，只当他是为
小山
事情还在烦恼。
用过膳之后纪轻舟从屋里出来，却见院门口露出
截灰袍衣角。他走到门口朝外看，见果子正站在门外。果子见他出来吓跳，忙抬手擦擦眼睛。
“哭？”纪轻舟开口问道。
果子摇摇头，但眼睛和鼻头都还红红地，看就是刚哭过。
这时图大有听到动静走过来，见果子问道：“你怎
没走？”
李湛闻言看向秦铮，那目光带着几分不赞同。
秦铮见状忙道：“
想不对吗？你想……如今吏部是恒郡王管着，他部下如此草菅人命，好不容易让咱们拿到把柄，若是不好好敲打敲打他，往后可就过这个村没这个店。”
“你呀，太好斗。”李湛摇摇头道。
“不是…………你这话什意思？”秦铮脸不服道：“是好斗，还是你最近变得优柔寡断？”
李湛闻言怔下，略有些出神。
都没。”秦铮取条薄毯给小皇帝盖上，然后走到书案边看眼李湛正在看那份文书，开口道：“你这个下午都心神不宁，别看，看也看不进去。”
李湛没理他，只将手里文书放到边，又换另外本。
“别怪没提醒你。”秦铮道：“那个小内侍事情已经惊动慎刑司，上头还有吏部人掺和着，不管是谁要插手，等着都将是非常大麻烦……”
李湛对他话充耳不闻，目光依旧落在手里文书上。
秦铮见状急，又道：“咱们帮他到这个地步，已经是仁至义尽。你不会犯傻到要去插手这件事吧？别说那小内侍与咱们非亲非故，就算是纪小公子进去，你也不至于为他与整个朝堂人对峙吧？”
“……”果子支支吾吾片刻，突然将心横，朝图大有跪下去。
两人见这架势吓跳，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扶，果子却不肯起来，朝图大有道：“大有哥，求求你，你救救小山哥吧。”
果子说着又开始哭起来，跪在地上砰砰地磕起头。图大有拎着他肩膀强行将人拽起来，开口道：“你这像什样子？有话就说话！”
果子身量小，
片刻后他开口问道：“你觉得本王最近变化很大？”
“可不是……”秦铮道：“总之与从前有些不大样。”
李湛闻言微微挑挑眉，目光中带着丝意味深长地笑意。
纪轻舟今日胃口出奇地差，午膳只吃几口便有些犯恶心。
他生怕自己再当着图大有面吐，便没再多吃。
“本王说要管吗？”李湛终于抬眼瞥他下。
“哦……”秦铮总算放心道：“那就好，就怕你脑袋热，犯糊涂！”
秦铮知道李湛如今在朝中处境看似如鱼得水，实际上则非常艰难。先帝走以后，将家老小以及整个江山都丢给李湛，李湛如今当真是该出力都出，该落好却个没有。
李湛开口道：“今日事情报给吏部吗？”
“什事儿？”秦铮怔，回过神来道：“篡改内侍领药日期事儿吗？在想这事若是直接报给吏部，他们内部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，起不什风浪。还不如明日早朝时候，直接找人写个折子参吏部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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