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他瞳孔微缩，骤然意识到
什
……
“是他？”李湛喃喃地道。
“是他。”邱兰溪开口道：“那晚在奉先阁
内侍，便是纪太傅家小公子，也就是王爷亲自提拔内侍司总管，纪轻舟。”
李湛敏锐从她话里抓住
个字眼。
“那人”……
“宫宴那晚，
本不知奉先阁究竟发生什……后来宫里流言四起，从兄长话里听出些端倪，才知道那晚……”她说着面上红，显然也有些不大好意思提起当晚事情。
李湛却目光凌厉地看着她，等着她后头话。
“后来听说宫里莲花池里淹死个内侍，便是那晚与王爷……”邱兰溪顿顿，又道：“想王爷大概也信那个流言吧？不然不会放弃追查……”
知道她赌对。
李湛并不知道真相，所以才会过来见她。
“王爷。”邱兰溪双膝跪地，朝李湛拜拜。
李湛看着她问道：“有话直说吧，不必绕弯子。”
邱兰溪依旧跪在地上，那神情看着十分恭谨，竟没有流露出对李湛怨恨或者不满。
李湛目光凛，意识到什，问道：“他还活着？”
“王爷……”邱兰溪说着又要磕头。
李湛却冷冷地道：“本王还不至于欺负你个弱女子，你所求，会尽力帮你办到。告诉本王，那个人是不是还活着？”
“是。”邱兰溪深吸口气，脸愧疚地道：“而且……他就是王爷身边最亲近人。”
李湛目光微闪，那表情似乎有些茫然。
“四月那场宫宴之后，直等着王爷来问，没想到直到今日王爷也没有问起过。宫宴之后很害怕，在家中称病许久，直到后来进宫……原以为王爷会抓问个究竟，却没想到王爷那沉得住气。”邱兰溪道。
李湛淡淡道：“那件事情是邱兰亭设计吧？他为促成你与本王婚事，不惜牺牲你名节……你这个哥哥，倒也十分豁得出去。”
“兄长鬼迷心窍，太后娘娘直劝他要恪守本分，偏他不听，意孤行。”邱兰溪道。
“你找本王来，不是为说这些吧？”李湛问道。
邱兰溪又朝李湛磕个头道：“王爷……今日找你来，对那人也算是背信弃义。可介女流，实在是没人可以依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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