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落,便有侍卫带七八个人进来,众人定睛看都颇为惊讶。
只因这些人中,竟还有上任内侍司总管姚长安。
“当年伪造这几封信件人已经被灭口,因此无法再查实,但搜查西峰营和二殿下王府人却都找到。”池州开口道:“当然……他们口供也证实不什,只能佐证当初被搜到信件并没有藏在隐蔽处,都是在书房最显眼地方发现。”
“姚长安,当年你是自始至终唯个直守在先帝身边人,对于这件案子,你可有什要说?”李湛开口朝姚长安问道。
姚长安跪在地上朝小皇帝和李湛磕个头,这才开口道:“老奴自幼便在宫中伺候,深知不可窥探主子心思规矩,先帝对于此案看法和安排,老奴概不知。老奴只记得案子
“此事疑点,当年不是没人提出来。”池州开口道:“当年太傅大人便数次朝陛下进谏,坚称此事不可草率,没多久……二殿下府上便搜出他与纪太傅往来信件。”
池州说着又有人呈上几封信件。
池州这次都没麻烦刘启,自己将那信件拆开,将信里内容朝向众臣开口道:“纪太傅学识过人,他书法在大渝朝文臣中若是称第二,没人敢称第,便是先帝和王爷字,也是他手教出来。”
可池州手里拿着那盖着纪文承印信纸上,那字迹却平平无奇。不用刘启来甄别,在场任何个与纪文承打过交道人,都能判断出那信不是出自纪文承之手。
“经下官和刑部诸位大人查证,当年西峰营主帅周楚与二殿下案,包括纪太傅案所涉及信件皆为伪造,陛下、王爷及诸位大人可有疑义?”池州开口问道。
帐里搜出来这几封信究竟是怎回事?”
肖腾云面色苍白,眼底带着几分青黑,显然这几日受不少折磨。
不过这折磨却不是因为被刑讯,而是因为得知去岁事情终将大白于天下……
“信不是写,什事都不知道,只是为前程朝陛下告个状而已。”肖腾云哑声道:“这信上二殿下印信是仿制他私印,个武官怎会知道他私印长什样子?”
他话音落,众人面上登时不约而同露出几分复杂神色。
众人都沉默不语,殿中氛围几乎降到冰点。
人人都知道池州这系列举动,自始至终几乎没有提过那个人,可他字字句句却又都在指向那个人。这系列用来给周楚、二殿下以及纪家满门定罪信件,没有份是真,且都假得离谱。
任谁当时只要稍加甄别,都能知道这些信件做不得证据。
可当时那案子还是那“顺理成章”地定性,周楚满门被斩,二殿下圈禁皇陵,纪家满门获罪……
“传人证……”池州开口道。
肖腾云这话说到关键,整个朝中能知道二殿下私印人,只怕没几个。
“知道二殿下私印人不多,却也不是没有。”池州道。
“是啊。”肖腾云道:“但先帝是二殿下兄长,他总该认得出那印信真假吧?”
肖腾云这话再次说到关键。
信或许不是先帝安排,可先帝不可能认不出二殿下私印,也不可能认不出对方字迹,可他为什还是会信这几封信上内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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