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已至此,殿内任何人都知道此案是怎回事儿。
事实上,哪怕在此之前,很多人也隐约都能猜到真相是什。
今日池州带人翻案,能为周楚、二殿下及纪家洗清冤屈,这结果已经是众人能接受最大范围。可李湛这话竟还在追问结论,难道除还涉案之人清白之外,李湛还想拉“先帝”出来鞭尸不成?
“王爷……案子结论已经很清楚,周统领、二殿下以及纪太傅都是冤枉。”张尚书开口道,“今日池少卿与诸位刑部大人能将案子重新查清楚,还给他
四殿下朝他说:“太傅自始至终都是更喜欢二哥些,当初臣弟与纪家三小姐定亲,太傅很是失望,他心中属意女婿向来都是二哥不是。”
老王爷则朝他说:“三殿下是堪当重任之人,由他辅佐太子殿下,大渝朝当会安稳。”
安稳。
骨肉亲情,师徒之谊,都比不过这个词在先帝心中分量。
他要保他儿子坐稳这个龙椅,就必须做出他认为万无失取舍。
病重先帝心中在忌讳什,众人心里都清楚,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他霉头,所以他们回答都谨慎又谨慎,生怕言不合落得和纪文承样下场。
“二殿下年轻气盛,尚需要磨练。”
“二殿下性子确实莽撞些……”
“二殿下毕竟年幼,不懂得体恤陛下苦心……”
“太傅大人得先帝嘱托,对陛下和二殿下都是样爱重。”
发落前那日,先帝召见很多人。”
姚长安此话出,朝臣中顿时有几人面色苍白。
李湛目光冷冷扫过众人,沉声道:“先帝召见人,与此案有什关系?”
“先帝询问他们对于二殿下和纪太傅看法。”姚长安道。
众人闻言顿时开始有些躁动,只因他们知道,先帝这次询问应该对于案子发落有着至关重要作用。想来先帝在那个时候心中多少也会有些犹疑,所以才频繁宣召朝臣,询问他们意见。
至于舍掉是什,他来不及想,因为留给他时间已经很少……
“陛下,王爷……”池州开口道:“当年案子便是如此,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周楚与二殿下谋大逆,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纪太傅参与其中……先前定罪信件皆被推翻,所有建立在信件之上口供依律也都做不得数。”
此时刑部尚书开口道:“依着大渝朝律例,疑罪从无。”
“结论呢?”李湛冷声道。
他话音落,殿内顿时响起窃窃私语之声。
“纪太傅向来在朝中都极有威望……”
众人无人落井下石,却也无人在先帝面前为他们求情。
唯为两人竭力作保李湛,早在前日便被先帝遣出京城。
那晚,先帝最后见人是四殿下和老王爷。
他们说话,彻底让先帝下定决心:
此时,金銮殿内,晨光初现。
朝阳从大殿东侧窗口照进来,映得殿内火红片。
姚长安于这晨光中,依稀想起那日先帝寝殿中幕:彼时先帝已经病入膏肓,连起身都困难,整个人只能勉强靠着床榻坐起来。
那日他几乎将六部中所有信任人都叫来问遍,所问问题不过是:“爱卿觉得二弟如何?”
“爱卿觉得太傅此人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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