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长安让他记着纪轻淮人情,他自然不会忘。
他不止没忘,几乎将这恩人刻在心尖上,只恨不能天天给纪轻淮烧香祈福。
几年时间,图大有从个被人欺负小内侍,成御前最得宠内侍之。
但这数年之间,图大有却都没再见过纪轻淮。
他被派到御前伺候之后,倒是见过许多次纪太傅,只没有任何纪轻淮消息。
没想到姚长安与他交谈几句之后,第二日便让他从雁庭搬到自己那小院里,竟是直接将图大有收做徒弟。要知道这种好事可是内侍司人人都想得到,平白无故落在图大有头上,任谁也没想到。
“师父,徒儿不明白,您为什会看中徒儿?”图大有后来与姚长安相熟之后,朝他问道:“这内侍司,比徒儿聪明机灵人多去,任谁都比徒儿好栽培。您老人家选徒儿,他们都说……”
“都说咱家瞎眼?”姚长安道。
图大有笑笑,开口道:“师父原来都知道?”
姚长安叹口气道:“咱家在宫里这多年,什机灵人都见过,老之后,想找个消停人陪在身边。那日纪大公子朝咱家说起你,咱家心中好奇,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小子能让他开这个口。”
”
纪轻淮被他这豁达性子感染到,笑道:“家父给取名字叫轻淮,水至清则为淮,倒是不如你这名字吉利,说不得将来得吃些苦头呢。”
“呸呸呸,公子可莫要乱说。”图大有道:“公子看上去就是个大富大贵命,定不会吃到什苦头。”
纪轻淮闻言点点头,只觉得这少年甚为有趣。
当日看完牡丹之后,图大有亲自将纪轻淮送回御书房。
直到皇帝病重那段时间,纪家落难……
那日图大有在御前伺候,皇帝对纪太傅大发雷霆,说震怒之语。纪太傅倒是不卑不亢,连磕头认错举动都没有,图大有心急如焚,险些当场就跪下朝皇帝求情,还是姚长安眼疾手快拽住他。
“你疯吗?你个内侍敢对前朝事情插嘴,是怕脑袋不够掉”事后姚长安险些气得动手。
图大有
出于好奇,姚长安便见图大有面,只这面,他便决定要让图大有跟在身边。
“纪大公子?”图大有这回有点蒙。
“他说那日让你带个路,似乎是给你惹点麻烦,怕别人为难你,便让咱家照应下。”姚长安道:“难为他堂堂太傅之子,竟会将你事情放在心里,这个人情你可要记得。”
图大有闻言点点头,半晌都没说出话来。
他自幼被家人送入宫中,几乎是被磋磨着长大,早已不记得上次有人在意他是什滋味。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,纪轻淮那样生在云端里贵公子,竟会将他个小内侍事情放在心上。
自那日后,图大有便许久没再见到过对方。
但他从旁人那里得知,纪轻淮是纪太傅长子,为人颇有才学。
图大有心想,这样人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再跟他有任何交集。
直到不久后,图大有突然被内侍司总管姚长安叫过去。
图大有虽然是个内侍,平日里与姚长安见面次数却很有限,说上话机会就更少。今日对方突然提出来要见他,这让图大有颇为意外,只以为自己无意间惹什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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