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纪轻淮便启程去流放之地。
四月,纪轻舟入宫……
图大有原以为这纪小公子在宫中
纪轻淮闻言点点头,神情颇为欣慰。
他虽然落魄至此,但目光依旧坚毅明亮,丝毫没有自弃。
“当年不过随口提,举手之劳罢,你能得姚总管信任,是你自己有福气。”纪轻淮道。
“纪大公子或许只是随口提,可奴才却不敢忘这恩情,如今纪家蒙难,奴才人微言轻……”图大有眼眶红,跪在地上便朝纪轻淮磕三个头,纪轻淮伸手想阻止,却因为隔着牢门阻拦不得。
“奴才无以为报,将来每年到太傅忌日,会去太傅行刑之处,偷偷替他老人家多烧些纸钱,全当是报答纪大公子恩情。”图大有说罢又朝他拜拜。
纪家落难,谁沾上都不会有好结果……
图大有以为,自己这辈子或许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对方。
直到有日,恒郡王找到他……
如今图大有身份今非昔比,先帝驾崩幼帝登基后,他在御前地位炙手可热。
在恒郡王安排下,图大有在纪轻淮出京前夕,终于见对方面。
道:“陛下那意思,是要责罚纪太傅吗?”
“不该你管事情你少问,这种事情就算是百个你,也左右不局面,只会让陛下以为纪家勾结内侍司,届时发落只会更重。”姚长安道。
图大有闻言不禁吓出身冷汗,却也隐隐知道,纪家荣宠如今只怕是到头。
帝王之心本就不可测,纪太傅在朝中威望日久,如今皇帝病危,对纪太傅少不会生出忌惮……
果然不久后,纪家处置就定下。
纪轻淮看着他半晌,开口道:“人死灯灭,你倒也不必冒险做这些……若你愿意,倒是真有件事情想求你帮忙。”
“公子请说。”图大有道。
“舍弟名叫轻舟,原是与起判流放之刑,后来他却自愿选入宫做内侍……”纪轻淮道。
图大有早已听闻此事,忙道:“纪小公子四月会正式入宫,你放心,会用性命护他周全。”
“不必用性命相护,照应二纪某便已感激不尽。”纪轻淮说着朝他行个大礼。
时隔数年,图大有几乎眼便认出纪轻淮,只是对方在天牢中待许久,形容十分落魄,早已没有昔日那副贵公子模样。
“你是?”纪轻淮并没有认出他来。
图大有蹲在天牢门口,开口道:“火天大有,依天顺时,公子当年说奴才这是个好名字,虽然至今奴才也不知道这八个字是什意思。”
“是你?”纪轻淮轻笑声,开口道:“图大有。”
“纪大公子当年在姚总管面前为奴才求个庇护,姚总管收奴才为徒,如今有幸在御前伺候。”图大有开口道。
图大有知道他什也做不,但他很想在纪轻淮流放前去见对方面。
他知道,数年前纪轻淮那举动或许不过是出于恻隐之心,他们只见过面,说过几句话,起赏过御花园里牡丹,但细论起来,连朋友都算不上。
他不过是个内侍,哪里敢妄想与纪轻淮做朋友?
他只是将对方当做恩人,毕竟在过去那些年里,纪轻淮是唯“关心”过他人。
图大有想去见纪轻淮想法,姚长安是不会认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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