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与说话时神情态度与从前全然不同,想来是因为那个时候扮做男装。”纪轻澜道。
池州闻言怔,盯着纪轻澜看几眼,而后恍然道:“想起来,那小少年竟然是你?”
“池
“昔日池某就听闻,太傅从前还带着陛下和王爷亲自打理过宫塾花园,没想到太傅这本事竟也交给纪姑娘。”池州朝纪轻澜道,“倒是池某,虽身为男子,府里这些事情却从未亲自动过手,以至于家中花园几乎要荒芜。”
纪轻澜轻笑道:“在池少卿府上贸然动土,还望池少卿不见怪才是。”
“纪姑娘这是哪里话,再说前几日姑娘早已问过池某,何来贸然说。”池州道:“倒是池某要多谢姑娘费心才是。”
纪轻澜示意他坐到院中石桌上,亲手去帮他倒杯茶,然后坐在他旁边开口道:“家父常说,人在这世上各有当为之事。池少卿为朝廷和百姓奔波,那便是你在这世上当做事情。整日在这宅院里无所事事,打理下这院子,说不定便是当做事。”
“纪姑娘这说,池某倒是有些无地自容。”池州道。
公文时候,偶然瞥见书案上新添个瓷瓶,瓶中插着几支新摘花。
半开窗子透进丝微风,吹得烛火微微摇曳。
池州目光落在花枝上,心中蓦然生出几分从未有过感觉。
他入朝之后整日在衙门里奔波,对于衣食住行向来都十分不讲究,更别说生活中这些可有可无细节。可今晚对着这几支新摘花,他才第次感觉到,这个叫做家地方总算和衙门有些区别。
随后几日,池州回府之后,便留心下周围变化。
“池少卿说话总是这客气,说起话来比昔日在父亲书房见过老学究都要拗口。”纪轻澜笑道:“若你因为是女子,所以言语间多有顾忌,不妨试着将当做男子对待,想想你是如何同兄长说话?”
池州闻言怔,不由有些尴尬。他面对纪轻澜时候,确实有些不大自在,来对方是个女子,他们毕竟男女有别,有些顾忌是应该。二来两人年纪相仿,男未婚女未嫁,池州恪守君子之礼,那礼数便比面对旁人时更多几分。
但如今这被纪轻澜点破,经过短暂地尴尬之后,他反倒轻松不少。
“纪姑娘倒是风趣得很。”池州笑道。
“记得前幼时跟着父亲去过次太学,那个时候池少卿还是个少年,说话做事还不像如今这拘束。”纪轻澜道:“父亲总说君子本性坚固,非时能移,想既然彼时池少卿是那样性子,如今应当也不会转性子。”
他发觉院子里枯树被人掘走,换上株新苗,成不变小花园里,被人重新做规划,如今似乎还没整理好,但已经能看到些许未来缤纷繁荣。
池州询问府里家丁,家丁告诉他这些东西都是纪轻澜着手安排。
池州这才想起来,前几日纪轻澜动手前倒是随口问过他句,想必是得他同意之后才动手。只不过池州当时并未多想,他也不敢想纪轻澜个姑娘家,竟然还会这些活计。
当日,池州便去趟后院,想要亲自感谢纪轻澜。
纪轻澜正拿着剪刀修剪后院里花丛,见到池州过来忙放下剪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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