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……好,懂……知道,定保守秘密。”老布抹把泪,向小木连连鞠躬,做贼似地偷偷摸摸往病房去。
看得目瞪口呆小木好半天回不过神来,好奇问着:“他叫什?老布,有这个姓吗?”
“老布尔什维克嘛,老上访户,部民法学得比律师还精通……不清楚他上访什事,不过知道,他前后上访十五年。”白医生道。
“那怎来这儿?”小木问。
“他不止次被送进精神病医院,最终告赢,可十五年啊,早家破人散,老布悲喜交加,告赢后夜之间,就真疯。”白医生道,无尽婉惜。他看看小木似乎有所触动,于是借机说着:“信仰是个奇妙东西啊,它比思维和记忆强度更大,你不知道它隐藏在身体那个部分,可在爆发时候,是相当惊人……你看得出来吗,老头七十,这股信仰支持着身体各项机能指标,比四十岁中年人还旺盛。”
己掉进丧尸出没地方,走不到五十米,站得标挺、坐着发呆、爬在草丛里撅着屁股不起来、还有四肢着地乱蹬傻笑,真是人面,你真无法想像人都能疯出这创意来。
白医生解释,站着念念有词那位,以前是位处长,从纪检委出来不久就疯成这样,每天都这样,老老实实站着汇报自己贪污多少,包养多少情妇;坐着发呆这片就说不清病根,有家庭不幸、有经济崩溃、有爱情终结、也有子女不孝,那种不幸达到个人承受极限,接踵而来就是这样,精神崩溃。
“领导领导……得向您反映个情况。”冷不丁有位白发老头冲上来,挡在两人面前。
是那个装神弄鬼,每天都捧本书学习老头,白医生和霭地问:“老布,反映什情况?”
“发现咱们食堂送饭越来越不好吃,您应该好好查查,是不是有贪污截留行为。们经费都那儿去?”老头义正言辞,凛然正气地质问着。
“可惜疯。”小木道。
“是啊,恰恰疯,才是人性原生态……有句名言叫,天才和疯子不过步之差,如果个正常人能让自己达
“好,马上查。”白医生严肃地应声。
“还有,作为领导你不能对群众反映问题敷衍事,已经向你反映很多次,嗽叭里不能放月亮代表心,那太消磨位党员斗志。”老布在严肃地吼着。
小木听扑嗤乐,他随接到:“对,同意这位老同志意见,应该放国际歌。”
说还不过瘾,小木直接英文版炫耀两句,那声音苍桑悠长、那表情激烈悲壮,不愧是经常逛KTV喝花酒,听得老布瞬间潸然泪下,激动到浑身颤抖,把拉住小木手动情问着:“你……你是组织上派来吧?你定是……就知道,上级组织总有天要惩罚这些害群之马……要实名举报,那怕粉身碎骨,也把这些党内害群之马告倒……”
这激情来可把小木吓住,那是双粗砺大手握着他,想挣脱也难,他求救似看着白医生,还是白医生有办法,郑重告诉他:“老布,组织调查正在秘密开展,千万不能透露风声……快去,回房间等着,组织上来人晚上会找你单独谈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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