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罗刹淡淡道,“那你身边人定都是蠢货。”
这人来短短片刻,已得罪大半人,实在让人不知道怎说才好。
苏梦枕也不生气,必要时候,他脾气可以和沈百终样好,作为上位者,喜怒不形于色直是样很有用功夫。
“这样说,只是顺从大势罢。”苏梦枕声音很轻,他身体显然已不允许他嗓子大声说话。
索性大家都能把他话听得很清楚——“古今有多少英雄?多少英雄想凭自己力量争得份名声,份势力,有人成功,有人失败,可却很少有人明白,这成功和失败都是跟随大势。胜,不全是自己功劳,败,也不全是自己错!”
苏梦枕突然又开始咳嗽,咳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,好像风中瑟瑟发抖树叶,若有人从他身后看去,只会觉得这人又瘦又病,连骨头都可看得清二楚。
玉罗刹“瞧”着他,慢慢道,“这位就是金风细雨楼楼主?”
这团雾气看向哪里,对着那面,眼睛在哪,嘴在哪,别人全不清楚,此刻他开口,大家才知道他在对苏梦枕讲话。
苏梦枕又掏出手巾来,捂着嘴道,“正是。”
“你认为你金风细雨楼该讨好朝廷?”
沈百终点头道,“好,江湖上事,要打过才知道。”
玉罗刹身上雾气涌动起来,他人也猛地从桌前站起来,似乎随时就能攻至厅前,事情变化往往就在瞬间,他们好像真要立刻打起来。
楚留香向右看,沈百终手果然也已握上刀柄。
下刻这里就要见血!
不是血,就是你血!
玉罗刹冷笑声,“你承认?”
沈百终道,“承认。”
“那你为什不叫几声来听听?”
沈百终问道,“叫什?”
“自然是狗怎叫,你怎叫。”
狄飞惊突然也开口,他声音与苏梦枕样轻,“苏先生认为大势在哪里?”
苏梦枕道,“在沈百终。”
狄飞惊不说话,他已不
苏梦枕道,“是。”
“看来你不仅身上有病,心里也有。”
苏梦枕道,“敢问阁下看出什心病?”
“你胆小。”
苏梦枕笑,道,“从小到大,还没有人这样讲过,阁下是第个。”
就在这时,寒梅突然也站起来,大声道,“教主三思,四方谈判,们纵然赢,身在京城,也不好……”
玉罗刹冷冷道,“闭嘴,这里轮得上你说话?”
寒梅立刻住嘴,冷汗直流,“扑”声又坐下,直好像个倒下麻袋。
寒梅讲这道理,玉罗刹自己显然也清楚得很,所以才迟迟没有攻出去,否则凭他自信,怕是已经拔剑。
大家虽都是这想,也明白打起来没有这样容易,可是气氛还是不免紧张起来,寒梅这样插嘴,众人心里倒是松口气。
玉罗刹似乎打定主意要惹怒沈百终,说话句句尖酸刻薄,处处不留情面,可楚留香都气得要炸,沈百终还是连半点愤怒影子都没有。
“锦衣卫是皇家鹰犬。”沈百终慢慢道,“是锦衣卫,你是皇家?”
玉罗刹嘲讽道,“不管是皇室,还是平民,个做狗人,已很难再做回人。”
“你真这想?”
“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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